所以鲁叔爽叔这一些人帮不上忙,更别说宋师道这个大孝子了。
结果,她最后的希望,只有徐子陵。
徐子陵的话让解文龙脸上极速掠过一丝羞愧,但既哈哈大笑道:“看我这个当主人的,也不让贵客坐下用茶,真是相见忘形。河南狂士才名文龙早知,却想不到另一位郑姓地板桥公子竟然也如此大才。加上大江联的女中豪杰郑大当家,郑姓人才之济济,真让文龙为之大叹。”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徐子陵淡淡笑道:“再好的文章,也比不上解少堡主释明晓世事,处事练达见性地真本事!”
“好句!”郑石如击掌大赞。
此时方益民把笔黑纸砚持文房四宝捧上,又命两个悄婢铺纸磨墨。
“板桥公子,请。”解文龙显得对于这一种在人前做疼爱妻子的表情功夫很到家,哥笑道:“家中内子如若看到板桥公子的妙句,定会欣喜非常。对了。刚才那一句‘人情练达既文章’也请写上去。咦…板桥公子地字体好古怪,别有一番风格……”
“这是板桥自创的‘六分半书’。”徐子陵淡笑回道:“因为身居扬州,书像乱石于街。所以又有人对称此为‘乱石铺街体’。乡下贫学之士,书写不足。纵横错落,整整斜斜,非隶非行,解少堡你万莫见怪!”
“此字于石如看来,简直有如奇石入画,看得惊心动魄,如置身胜景,又似梦中。”河南狂士郑石如自然要比解文龙识货多了,一看徐子陵拟清朝名字‘郑燮’之笔法挥写,看得大气也不透,紧握拳头,差点就没有把口裂张成厅外那两个石狮子。
一看徐子陵把那个《施氏食狮史》写出来,更是惊愕连连。
郑石如数度颂读,皆失败读错,最后几乎连大汗都下来了。
开始一个俏婢很不明白,奇道:“这个很难读吗?这些字婢子也是认得地。”另一个听了,也偷偷掩嘴而笑。解文龙此时暗读得满头大汗,一听,正想开口斥退,不然徐子陵微微一笑,道:“谁能顺利读下来,本公子赏一锭金锞子。”
徐子陵把一个小小的糖果般可爱的金粒锞抛在桌子上,呵呵笑道:“只要中间不间停,顺着读下来就行。”
一看重赏,再看少堡主让客人止住了了,于是一个婢子大着胆子试读。可是几句也读不下来,小舌头就已经打结了。另一个婢子不服气,也上来试试,结果更惨,读到最后,走音千里,众人哄堂大笑,连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舌,笑退了下去。
“你来读一遍。”开始那个婢子不服气地道:“我不信这么难读的东西有人顺利读得下去。”
“你是怀疑我读不了?故意为难你们地?”徐子陵大笑,但旋即一顿,以较先前那次更快的速度颂读了一次,声急如箭,似矢,但偏偏每个字又很清楚,清晰无比,让大家听得又傻了眼。刚才不知道这个《施氏食狮史》如此难读,但现在知道,更是觉得徐子陵这个人古怪无比。
这么难读的东西,他是如何颂读出来的呢?
更古怪地是,他是如何在那么快速的情况下读得那么合理和清楚的呢?
那两止大胆的脾子如果不是有解文龙这个少堡主在前,肯定要上来检查一下徐子陵的舌头是如何构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