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
徐子陵先看到一个纤足,接着看见一团彩云扑进来。
转眼,那田彩云又化成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可是更让徐子陵惊讶的是,那个美人儿理也不理他,而是在屋子里乱找,不但屏风,床铺的纱帐,最后连大床底下也探着小脑袋去看。
椅子底下也找遍了,也没有发现有人,才停下来,翠起秀眉,一副苦苦思索自已要找的某人到哪里去了的样子。
来人正是川帮大当家范卓的美丽女儿范采琪,那天徐子陵与侯希白在大街上看到那个鼓美人,身上的彩服劲装益发衬得她像开屏的孔雀,脚踏小蛮靴,那晚的腰鼓被马刀代替。她想了半天,忽然才看到正好奇地看着她的徐子陵,一下子飞射了过来,到徐子陵的面前站定,上下不住地打量。
她一手义腰,调皮非常,神气兮兮,那青春焕发的俏脸却是笑客可掬,美眸在长而枫起的睫毛下晶晶闪闪的,极是一种隔家淘气小妹妹的感觉。
“你就是那什么弓辰春吗?”范采琪轻哼,仿佛对面首这一个弓辰春有什么不满似的。
“对老子客气点。”徐子陵大咧咧地坐下,又随手抓起一个果子,咬了一口,然后对着正在拨马刀淮备砍人的范大小姐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个侯小色狼在哪的话!”
等徐子陵这句话缓缓说完,范采琪的小马刀已经砍到他的鼻尖上了。
幸好,范大小姐的刀术不错,一听,眼中一喜,那刀‘唿’地一响,又回鞘去了。她又上下打量徐子陵一眼。奇问道:“你知道侯希白在哪?我都不知道他在哪。你怎么可能知道?”
“废话。”徐子陵理也不理她,自顿高举酒壶,以壶口对嘴。倒酒入内。
“他在哪?”范采琪对这个看起来大咧咧的家伙忽然莫名就有了点信心,她觉得他要是不知道,那肯定不会如此淡定从容,而且也不会那么拽,于是急问。
“你是谁啊?”徐子陵装着此时才正眼看了范采琪一眼,问道:“老子跟侯小色狼那么多年的朋发,怎么没有听他说过你啊?你该不是那家春心荡漾想假装找侯小色狼画出闰新妆其实来问媒的小姑娘吧?快回去,告诉你这个小丫头,想也没用,白费劲。老子听说,侯小色狼有个未婚妻叫什么范采琪的,醋意大得能淹没整个成都城……”
徐子陵在缓缓说这些话的时候,范大小姐的马刀已径三次出鞘二次回鞘了。
当徐子陵说过春心荡漾的时候,那小马刀就砍了过来,不过后来句话听完,又收了回去,再一听徐子陵那句小丫头出口,那马刀又抽出来,不过整一句话听完,又重新归鞘了。
最后范大小姐一听侯小色狼有个未婚妻,那马刀又再次出鞘,这一回差点就砍到徐子陵地鼻尖。幸好后面听到了她自已的名宇,一喜,那小手一颤,把那小马刀旋到了徐子陵的脖子之上,架着,再禁不住喜孜孜地问道:“你是自哪里听说侯希白的未婚妻叫做范采琪的?”
“老子在刀子架颈的时候,不想说话。”徐子陵撕起一只鸡腿,大咬了一口,理也不理着急的范大小姐。
“你不说,本小姐在你的脸上多戈一道伤痕,让你左右脸有个对衬。”范来琪故意恶狠狠地道。
“你敢划老子一刀,老子就划侯小色狼两刀,你试试。”徐子陵岂会是让人吓得了地,他天生就是折磨别人地大恶人。听得范采琪马刀一颤,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倒会担心侯小色狼的像脸真的会变成这个弓辰春的丑陋模样。
最重要地是,她想试试徐子陵与侯希白的关系。
现在,她放心了。
“弓辰春弓大爷是吧?”范采琪变脸有着宗师级别地水平,徐子陵怀疑四川的变脸就是这小姑娘给发明的。范大小姐小手一动,那马刀就不见了,换过来是一个酒壶,不过她的手再快,也比不上她的小脸,她的小脸尽是笑意.甜得让人一见即心旷神怡,如饮甘露。
范采琪一边给徐子陵面前的杯子倒酒,一边笑眯眯地道:“弓大爷多喝两杯!”
“你是不是想问侯小色狼的行踪吗?”徐子陵倒替她奇怪了,她怎么一下子就不着急了呢?
“不着急。”范采琪微笑道。
“唔?为何你会这般说?”徐子陵一听更奇怪了。
“因为奴家就是那个醋意大得能淹成都城的范采琪。”范大小姐笑嘻嘻地道:“既然奴家都巳径是侯希白的未婚妻了,那自然就不需要太着急问自已未婚夫的行踪了,不是吗?”
“看来侯小色狼没有吹水,他倒也有不错未来婚妻。”徐子陵看也不看范大小姐一眼.只是带点大咧咧地道:“你就是那个跟侯小色狼青梅竹马的范采琪?对老子客气点!你知道老子是侯小色狼什么人吗?”
“不知道。”范采琪摇头,微笑道:“奴家只知道你说奴家是侯希白的未婚妻,是个大媒人!”
“老子随口一句就做成大媒人了?”徐子陵一听,大笑道:“你这个小丫头倒是挺会打蛇随棍上的。”
“既然有弓大爷做主,想必我们家的希白不会不答应。”范采烘又捧了一杯酒给徐子陵,笑嘻嘻地道:“弓大爷喝杯谢媒酒吧!奴家在此谢谢弓大爷为奴家作主了。”
“聪明女。”徐子陵向范采琪伸个大拇指,接过一干而尽,道:“不过只有一杯谢媒酒是不够的。”
“剩下的谢礼,弓大爷该去找我们家的希白要去。”范采琪笑得那眼睛就像月儿似的。
“这个侯小色狼老子自然是要敲榨剥削的,老子给他做大媒,能不狠狠敲他一顿吗?”徐子陵大笑道:“你刚才怒气冲冲的跑过来有什么事啊?不是来求老子给你做大媒来的吧?”
“这个……”豪爽地范采琪忽然有点吞吞吐吐起来,那小脸也掠起一丝红晕。她轻咬银牙最后下定决心,道:“弓大爷,奴家发现我们家的希白有一本……书,可能弓大爷也知道,那本书……奴家也不知该怎么说,反正是本不好的书!”
“什么?”徐子陵一听。禁不住喷了。
侯希白那本春宫画册让这个范采琪看到了?天哪,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这个范采琪对侯希白实在太了解?能随时搜他地东西?徐子陵越想越好笑,差点一没有笑断肠子,虽然表面上不敢太过。
他实无法想像这个范采琪翻起这本密宗双修书,看到以侯希白为原型的春宫图画的样子,难怪她怒气冲冲地挎着小马刀来找人,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