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他人喜,也不他人解,小子行为,随心便可。”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小子非是大善之人,这些不喜不解之人,若为属下,便力压、威吓、震慑、订律法规定约束其行为,所以,他们不喜不解又有何妨?纵再多人不喜不解,也一笑而过。”
“徐公子若尽把胸中之学授予他人,相信世间也能大安,此举又如何?”智慧句句都是重点,一针见血。
“此举短期佳,而长期死。”徐子陵摇摇头,道:“明主,只在一世,或者十数年贤明,待久居皇位,定会渐渐变质。子孙后代,能守成者更少,若是国家兴盛富足,便会骄奢淫逸,一代不如一代,王朝崩溃,几乎是铁定之事。”
“徐公子若是为帝,又会如何?”智慧再合十为礼,问。
“不为。”徐子陵呵呵笑道:“假如真有如此一天,那么小子尽量少管事,让天下人自己去管自己。他们管得好,是他们的本事,他们管不好,是他们自已不够努力。小子嘛,自然也是管自己,自己逍遥自在去,如果不是最大最难或者外族之事,自然撒手不管。”
“清淡无为而治,两晋之所为,但证明此举亡国,徐公子此举可有不同?”智慧再问。
“两晋是百官讲清淡,他们身居官职,却不做事,误国误民也!”徐子陵呵呵一笑,道:“若是换为小子之举,除却小子一人撒手不管之外,百官兢兢业业,为国为民,自然不会有任何误国误民之举,与两晋地清淡有天渊之别。”
“如若此种治世不可为,徐公子又待如何?”智慧听后点头,微沉吟一下,又问。
“大师观小子治下,可有不妥?”徐子陵微笑,反问道:“百姓自已管自已,自然不会有完美之举,但他们自已会积累经验,慢慢摸索,也是一种过程,等到不知多少年月,他们会渐渐管好自已。相比起一开始就由君主规定天下大事,不多其它,只是自由。”
“原再听其祥。”智慧合十,倾听。
“打个比方,像一匹马,安上缰绳,便能成为坐骑,但如果非它所愿,便是失却自由。”徐子陵点头,缓缓而道:“但也许有一种情况,如果是它们愿意为人策骑,与人生活,无论安不安缰绝,那心情愿,便不算失却自由。治下之民也是一样,强行而令,自然容易激发民变,民乱,若是任他们而管自已,他们岂有造反自已之理?”
“又及,大师当认为修佛是最好之举,但大师岂能强行威胁天下之人,强令他们修佛?若是自由,任意他们进沙门,率其真心而为而修,想必才是大师之愿。此举比起治世,如何?”徐子陵淡淡而问。
“此举恰当,自由可贵。”智慧合十顿首,道:“智慧疑问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