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齐上,诛杀尽。”那个狼眼人丝毫也没有什么高手的风度,冷血如铁,手一挥,直向徐子陵他们商人这边,向那些急围过来的黑影下令。
“跟在我的后面。”徐子陵却仿佛没有听到似的,淡淡吩咐道。
常何想自怀里掏出一个火箭放飞升空,向人求救,谁不料那些黑影如狼,闪电般扑上,个个奋不畏死地冲上来,毫无防御,出手尽是最狠辣的杀招。无论是对常何,还是沙芷箐。而那个狼眼人,已经飞临徐子陵的头顶之上,与另外三位配合默契的黑影一道,轰杀而下。
他的重拳捣空,将整个一个空间都要捣碎一般,拳头在半空,似乎燃烧着火,夹着风雷之声,直向徐子陵的面门而下。
另外三人,会出弯弯如月的黑刀,配合着,割向徐子陵的身体左右和后面。
常何拼力强抗,将沙芷箐护在身后,双臂连轰,力阻众多黑影的狠毒攻击,不过,更多的黑刀割入他的身体之内,让沙芷箐一看,即几乎晕倒。
“松。”徐子陵双手一张,没有去防御轰天而下的重拳,只是缓缓地把手臂伸展。
仿佛他自己是一颗迎风而立的松树,屹立与山峰之巅,迎八方之风,抗四时之雨。
一层层如镜湖般的气息,让那记重拳轰破,直冲而下。那三把弯弯如月的黑刀,却在那些气息之下,越来越是滞慢,最后,有如乌龟之爬般缓慢,虽然,那三个黑影拼尽了全力,可是,那三把黑刀却越来越慢,最后甚至无法寸进。
在几乎轰到徐子陵额头的时候,那只雷霆万钧的拳头忽然也顿滞起来。闪着巨大地火花,似乎是火把在熊熊地燃烧,可是那些火焰般地气息却更多地消失于徐子陵的镜湖气息里。无论喷薄出多少,也远远不及徐子陵镜湖气息的抵消。
纵然像是有千万斤地重压,科室却无法寸进。
那个狼眼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地拳头竟然捣不破别人的护体气劲,这。这怎么可能?
仿佛抽枝发芽一般,徐子陵身上地气息一变,在狼眼人的眼中,化成一颗顶天立地的青松。那些气息冲天而上,巨大的枝条将那三个黑影弹飞。丝丝的松针将他们攻击来地力量全部消散,刹那无踪。狼眼人几乎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之事。
徐子陵缓缓举起来的右手之上,有一股气息,缓缓凝聚成一枝松臂,不断地延伸。
狼眼人向徐子陵轰出的力量越大,他手里的那松枝臂就延伸得越长,那上面的松针就越多,越密。所有一切地攻击气息,那些暴虐的力量在这个神医莫为地手中,竟然化作葱葱绿绿不断生长的松枝。
“装神弄鬼,给我死吧!”那个狼眼人愤怒地大吼,身形一旋,另一拳蓄积的力量如山洪暴发般轰出,直向徐子陵毫无防御的胸膛。
“竹。”徐子陵淡淡地道。
地面上,疏忽有笋突地而出,似生长得极慢,但事实极快,当那个狼眼人的拳头还有半尺,那笋已经生长三尺之长,抽枝长叶,一叶叶青葱的竹叶展开,伸出,迎风而动。
在那个狼眼人的巨拳重轰之下,那些竹枝在摇曳不定,甚至弯曲,似乎不受重压。
可是偏偏是柔和如斯的竹子,那些脆弱无比的竹叶,竟然将那一股山洪暴发般的力量阻止,最后甚至缓缓地反弹,越来越快,将狼眼人整个弹飞。狼眼人于满天的石粉射出,带着一种惊疑,看着徐子陵。
在这两下交手之下,徐子陵没有一丝的攻击,却狠狠地挫败了他几乎最强的杀着。
在他的烈焰暴洪拳之下,几乎没有人能够如此无视,如此淡然自若的化解于无形。
这怎么可能?
徐子陵双手一弹,那些竹叶飞射而出,交织成一个个美丽又玄奥的图案,将那些又想疯狂冲击而来的黑影一个个弹射出去。那个黑影越是疯狂进攻,那么他的反弹之力就越强,不少黑影身不受己地跌下河。又有三个黑影抛出套马索,甩向徐子陵的头顶。
徐子陵双手一合,一枝竹条长长探出,那些竹叶与那些套马索一碰,那些套马索竟然反将那三个黑影自己的本体反扯过来。
常何面对六七个黑影,他全身了连中数刀,遍体浴血。
不过,他似乎活腻了似的,丝毫不惧,狠拳反击。谁砍他一刀,他马上抱以重拳,除了沙芷箐之外,自己的身体丝毫也不防御。三个黑影面门中拳,牙齿掉落一地,那鲜血更是泉水般喷涌。不过这些黑影显然是久经训练的死士,没有一个人哼声,也没有一个去擦拭面门的血水。
一扬手中的黑刀,又一起恶狠狠的扑上,仿佛一群受伤的饿狼。
沙芷箐让常何护在身后,他几乎晕厥,可是拼命忍住了。他抽出金针,不知出于如何用意,仿佛只是出自本能,将金针狠狠地刺入常何的身后数位穴道,渗出一片雪花,遍染常何身上的白衣。
有如一朵朵红梅,绽放。
常何一受针刺,狂吼一声,整个人气息再暴升数倍,仿佛已经让金针激发身体所有的潜能,有如一个愤怒的狮子,面对群狼,暴吼着反扑而去,展示出狮子王者的威严。
“冰火两极!”那个狼眼人浑身气息一变,半边身化作火焰燃烧,半边身化作霜雪冰封,极是诡异。
“既见君子。”徐子陵淡然道。双手结起一个奇妙的手势。身后,忽然闪现一个美人的半身像,在狼眼人与几位黑影疯狂掠杀而来的时候。那个美人手一扬,洒出朵朵鲜花。那些鲜花与美人一闪即逝,不过,整个空间在那些花瓣残存消失的一刹,急速地旋转起来。
“云胡不喜?”徐子陵双臂一绞,并没有与任何人相触,可是那些黑影却有如雷神重击一般,弹飞四面八方,攻击越强者,越是激飞不止。
狼眼人双脚入桥,一只拳头有如火焰在燃烧,一只拳头如霜雪在冰封,夹着寒热地气流。与徐子陵的旋转气息相抗,他的面容扭曲,双臂血筋暴露。双腿深入桥面地青石之内,可是依然缓缓地退后,无法与旋转的气息相抗。
脚下,延出一道长长地划痕。
“吼”狼眼人几乎气的吐血,如果让敌人重招挫败也就罢了,偏偏对方没有对自己动一根手指,科室却让他打得没脾气。对方几乎没有使用什么内息,所有的防御,都是借助自己的劲力而反击,这种打法,简直就是要自己打败自己一般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