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那时我年纪尚少,父母是景教徒,所以没有被骗。”越克篷强按下怒气,又道:“当时各国王族无不奉他如神明,在他巧立名目下献金献宝,又着子女随他修法。直到摩尼教和景教两教教主忽然暴毙,才有人怀疑是他下毒手,但已迟了一步,被他挟带大批财宝逃个无影无踪,更发觉大批有姿色女信徒被他借修法奸淫杀害。”
“此事惹起轩然大波。先王更因曾把他竭诚推介而被众人责难,忧愤而死。此仇此恨,我们车师国的人绝不会忘记的。”越克篷沉痛道:“虽然我们力有未逮,可是如果发现这个假仁假义的淫僧出现,必定全国奋力相抗。绝不容他再为害世人。”
“如果他真的出现,那么事情就有趣了。”徐子陵呵呵笑道。
“我想向越克篷要一样东西。”阴显鹤忽然又道。
“什么?”越克篷奇问道。
“请你把杀死伏难陀这种淫僧交给我们来对付,我对他的脑袋很有兴趣。”阴显鹤生平最厌恶这种斯世盗名又奸淫妇人的淫僧。俊脸带着一种冷酷,极力平淡,但任何人都听得出他内心的激愤。
“是我们。”跋锋寒却大笑道:“这个淫僧的人头,也让我跋锋寒算上一份。”
“你竟然是刀剑狂人跋锋寒?”越克篷一听,又惊喜道:“越克篷一早就该想到了,失敬!”
“公子,你在想什么?”金环真却看着微微沉思的徐子陵,问道:“莫非这件事会跟那件事有关么、还是那个美艳夫人会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美艳夫人其实就是伏难陀的徒弟,大马贼马吉的女儿。”徐子陵微笑道:“你说这其中有没有内情?”
“原来是这样。”金环真点点头,又问道:“他们早不成亲迟不成亲,偏偏在这个时候成亲,而且伏难陀更是冒着让这里人认出和责难的情况下来主持婚礼,这已经是“司马昭人心,路人皆知”了。看来我们这一趟来得真巧,这场喜酒饮得真是及时!”
“如果徐公子及几位能诛杀伏难陀,雪我先王之耻,越克篷定会感激终生。”越克篷激动得涨红着脸,欣然道:“我王如果得知,也定会向徐公子称谢,定会与徐公子的华夏军结为兄弟,永世友好。”
“越克篷将军。”徐子陵微笑道:“礼物我们准备好,这场喜酒不喝得成,就看越克篷这个向导了。”
“是。”赵克篷激动得几乎要仰天长啸,他重重点头道:“我马上就带几位加速前去龟兹,我简直急不可待想看到这一天的到来了!客专,你快带十位手脚最快的兄弟过来,快点,你知道我们遇上了什么人吗?快过来……”
越克篷向他副将军挥手,大吼,显然喜气洋洋,简直无法自制。
徐子陵却看向龟兹的方向,淡淡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