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徐公子又送来什么礼物呢?”墩欲谷不但会说汉语,而且字正腔圆,标准过一般的中原人。
“本公子财大气粗,送的自然就是黄金了。”徐子陵一说,阴显鹤就配合把红布揭开,显然一个黄金做的小钟。徐子陵指着阴显鹤手中的黄金小钟,微笑道:“听说龟兹歌舞天下无双,乐器更是数不胜数,我就送一个汉人的小编钟给龟兹国王,算是一点点心意。”
“你们汉人的送钟好像还有别的意思吧?”墩欲谷哈哈大笑,问道。
“我们给龟兹国王送钟,是精通音律的徐公子对龟兹音乐的一点敬佩,有着希望在艺术相互交流,共同共融的心愿。”阴显鹤大道理滔滔不绝道:“这座小编钟是纯金所铸,音质厚而纯美,古意盈然,不但本身价值非凡,而且意义深远。因为黄金至真至纯……恒久远,所以也代表我们真诚的……”
“可以了。”徐子陵点点头,道:“龟兹国王一听会明白我们心意的,而且他不明白也不要紧,国师明白就行了。这个牛屎一般黑的国师,你能听懂本公子的人话吗?”
“徐公子也会说人话吗?”那个伏难陀目中有种无情的冷光一闪,以汉语缓缓问道。
“虽然偶尔也说两句鸟语,但大多数时候说的都是人话。”徐子陵呵呵笑道:“比起国师大人一句人话都不说满口禽兽之言要好一点点。国师大人,本公子其实很佩服你。”
“不知徐公子佩服他什么呢?”墩欲谷一看徐子陵是上门找碴来的,自然恨不得他们马上打起来,问道。
“象国师这么伟大的人,本公子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徐子陵一本正经道:“自问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象国师这么伟大的举动。因为龟兹王要娶亲,他就把自己的徒弟和小情人嫁给他,不息做乌龟,在那缠上白布的龟头戴上一顶绿帽。哎呀,实在是太伟大了”
“这么伟大的事墩欲谷也做不来。”墩欲谷也一脸敬佩道:“国师太伟大了”
“徐公子深夜闯入龟兹王宫,杀害守殿士兵,意图刺杀龟兹国王,抢夺龟兹国秘宝,莫不怕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伏难陀丝毫也不动容,缓缓给徐子陵加罪名道。
“国师表面是圣僧,装成牛屁哄哄的庄严讲法,但是却每晚奸淫百女,又跟数十壮男狎玩,每餐必饮女子天癸,洗漱则无男子之精血不欢,这样搞法,你不怕天谴吗?”如果说要安罪名,一百个伏难陀也比不上徐子陵。
墩欲谷一听,差点没有呕吐出来,大怒道:“这个家伙真是太恶心了,听了也想吐,妈的,真是个变态”
伏难陀目中那无情的冷光又闪,但气息不变,缓缓道:“徐公子含血喷人,世人皆知。以你们汉人的话来说,清者自清,伏难陀持修无上瑜珈,讲梵我如一,成大自在天,岂会让徐公子一言所污。”
“国师的梵屁如一厉害,本公子佩服。”徐子陵拍手笑道:“不过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慢慢听国师的梵屁之法也不迟,我们还是先给龟兹国王送钟,送上这一份小小的心意吧”
徐子陵双手连连结印,伏难陀飞身而起,护在龟兹国王的面前。
但是在一刹那,整个空间都似乎让什么镇压住,一滞,就连伏难陀的身形,也在半空中缓缓飞降。
阴显鹤手持黄金小杵,在黄金钟上一敲,发出一声极厚实的震动。伏难陀面色一变,五指直抓向龟兹国王的面门,似乎是想急急以内劲卫护,但是徐子陵不知何时已经飞身于顶,双手结印,将他的身形再次定得一滞。
龟兹国王在那金钟的一震之下,五官渗血,血污于口鼻中狂喷,缓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