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有个出色男子,稍矮,却壮如铁塔,宽阔厚实的肩膀把他整体变成方形。
他腰挂马刀,眼神凌厉,头发却修得只寸许长短,硬如铁针。似个猪鬃刷子,容貌不算好看,却有一股强悍豪雄惹人好感的味儿。
“松花江上纵横驰骋的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兄弟?久闻大名!”徐子陵淡淡一笑,拱手还礼道。
“徐公子,正是别勒古纳台,刚才诗丽她……”那个别勒古纳台正想代那个叫做诗丽的女子道歉,可是那个诗丽却哼道:“不准你给我道歉,虽然我是你的未婚妻。可是这是我的事,是我说的话,我也没有说错,他就是个懦夫。”
“怕了你,哈哈哈……”徐子陵一看那刁蛮女子还理直气壮了,哈哈大笑,摇摇头回去让怒气冲冲的菩萨他们喝酒淡笑,不必在意。
“你看看,我没有说错吧?”那个诗丽得意洋洋道,仿佛打赢了个大胜仗似的。他的未婚夫别勒古纳台和他的弟弟不古纳台则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幸好对方不计较她这个小女孩的话,否则非刀剑相向大战一场不可。
那个长腿的女武士自远方看过来,一看徐子陵任由对方骂得懦夫也不还口,不由又轻哼一声。
那个美艳夫人则在徐子陵与那个诗丽之间打量,眼波闪动,似乎打什么主意似的。
挖掘一夜,在早上太阳升起之时,终于将所有的沙泥挖开。
其实那个大门已经打开一条小缝,可以容人进入,但是众人还是觉得如果那么多人进入战神殿,万一真的打起来,这么一条小缝那肯定会是死关,谁也逃不出去。
之前墩欲谷他们只能逃出三人就是榜样,有了那种前车之鉴,谁也不想困迫在里面让战神守卫砍杀。
那些外族男子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推开这一重巨门了,他们早以完工的同时,横七竖八倒卧在坑道面上,让那些狼骑们一个个拖出去了。这些人就算不被杀,也断难活着走出这个大漠,除了那个长腿的女武士之外,几乎没有人去看这些可怜人一眼。
数百个突厥狼骑下马,集众人之力,强行推门,企图打开大门,让众人入内探索。
约在半个时辰,换了三批人推门之后,那个金属的重门终于打开了。
众人干劲更足,一点一点,把两扇十数丈高的大门打开,露出里面巨大的通道来。黑乎乎的通道里面有不少人伏尸其中,显然是之前探索那些人,不少人尸体碎裂,不成人形,还有的身中长弩,死状极惨,众人一见,皆心生寒气。
就在众人还拿不定主意是否马上进去探索时,又有人自大漠的远处奔来。
十几个突厥狼骑在两边作引,中间有上百骑旋风般前进,纵然是大漠,也纵横如飞,丝毫不滞。
百余骑全速驰至,那些骑士均把头发束成一绾,以绿巾扎紧。身穿斜领左衽的武士服,卷袖露臂,腰环甲带,佩带刀剑等物。一式枣红色獐皮靴,斜插匕首,外披宽袍,近控马疾驰时宽袍像一片云般朝后飞扬,对比起紧扎腰带的劲装,一动一静,特别显示出清晰的线条美,精悍潇洒。
带头者头顶银冠,形似莲花,不穿宽袍而穿铁甲片缀制的背心,年经在三十许间,体型骠悍,双目神光闪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概。
“契丹大酋阿保甲的鹞将,荒直昆,非常的勇猛。”菩萨给徐子陵介绍道。
“又多了一批送死之人,毕玄这一回连睡梦也会笑醒。”徐子陵淡淡一笑,道:“还有颉利,也会笑得见牙不见眼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这个战神殿的诱饵够大,吊到了这么多大鱼。”
“人多热闹,杀起来特爽。”这是刀剑狂人跋锋寒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