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湘花长腿微带别扭地走着,她的手半拉着徐子陵的手臂。
眼晴禁不住一次次地偷看向他,越来越是欢喜。
想不到这个脾气很凶的人,也有温柔的一面。可是当他要自己的时候,却又很是大胆和霸道,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会太害羞……不过他真的太会让人舒服了,真是不知道他怎会这么知道那样羞人的东西的……男子与女子原来有那么多的不同,那样结合起来是那样的自然,又是那么的舒服……除了开始时才些疼痛之外,后来的感觉实在太好了,简直什么也比不上。
“喂,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的腿,架起来在你的肩膀上?”宗湘花忽然想起了之前欢好的一个姿势,小脸又红了起来,靠近过去,禁不住轻轻地问他。
“你喜欢吗?”徐子陵一听奇怪地反问道:“当时那样你似乎很激动啊!”
“喜,喜欢……”宗湘花一想起来自己那个时候的大爆炸,连声音也颤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强忍下羞涩,带着无限欢喜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长腿的女孩子?你一开始者见我,你为什么要跟我打招呼?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就看上我了?”
“你以为呢?”徐子陵一听失笑,心想这个长腿美人倒是挺臭美的,男人看见美女眼晴发亮打个招呼是很自然的事,简直就是一种本能的驱使,谈什么喜欢。
“那真的就在那个时候,就看上湘花了?真是高兴……湘花也是在那时,喜欢你。可是当时不知道,所以后来……”宗湘花欢喜地道。
“敢情你不声不响,板着小脸。整天却是想这种事。”徐子陵一听更是大笑。
“现在变成这样了,她们会不会生气?”宗湘花带点试探地问道:“其实我可以跟她们道个歉……而且之前的事,会不会让她们怀疑?湘花除了让那个美艳夫人,还没有让人碰过,你是知道地……”
“你现在的样子,瞎子也能看得见是怎么回事!”徐子陵拍拍她的小脸,笑道:“放心吧,她们问起。你就说是我地女奴,保证她们不会生气。她们虽然武功比你好,人也比你聪明,可是却不及你那么勇敢,她们不敢在我面前脱衣服,否则早就与我的关系不同了。”
“别的女孩子都不敢在你的面前,脱衣服吗?”宗湘花一想这个就觉得自己特丢人,怎么平时聪明得不行的人,却总是在他的面前出丑呢?
“所以说,你虽然有点笨。可是却很勇敢。”徐子陵一看宗湘花的小脸通红,眼波似醉,身体带点软绵地靠着自己,几乎迈不开脚步,不由奇问道:“你又怎么啦?之前不是觉得太疲倦太疼要休息吗?你现在……”
“现在再抱抱……”宗湘花禁不住伸出手。去搂他的头颈,将身躯贴上去,感应着他地气息。和大手。
“看你的样子,单是抱抱看来是不够的。”徐子陵大笑道。
熔岩湖,岩崖顶上,伫立一人。
他身上虽然没有皇者的金袍,没有飞扬霸者的血披风,没有君临天下俯视苍生那种高高在上的威仪,没有嗜血如狂杀人如麻的暴烈。可是。他却能令任何一个俯视苍生和嗜血如狂的人,都在他的面前恭恭敬敬地低下头。
手持大镰刀的杀戮怪人,魔相宗地宗主,魔门的第三高手,东突厥的国师。在草原上仅次于武尊毕玄的超强者,以阴谋计略颠覆世间的赵德言。他一向自负无比视天下英雄如无物。即使强如武尊毕玄,也对他颇有几分顾忌。
可是,赵德言却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因为,他是魔皇。
“那个人来过吗?”魔皇轻问道。
“只是远远看见,却已经让德言心神震颤,那个金正宗更是吓得几乎疯了。”赵德言点点头,答道。
“他很久没有自那个地方出来了。”魔皇轻轻叹息道。
“他的意思是不是警告我们不能杀死那个徐子陵?他那本黄金之书是不是送给他的?”赵德言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他庇护着那个徐子陵,那么我们……”
“不会。他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无论谁杀死谁,只要有本事,他根本就不会管。”魔皇马上摇头,道。
“但是他把那本黄金之书拿到战神殿去,应该是给他地。”赵德言又道。
“他也许是让那个徐子陵更快地成长起来,他一直在渴求着对手。”魔皇微微点头,道:“一本记载着《战神图录》的黄金之书不能代表什么。在这个战种殿里,还有许多远古时代传下来的武功,如果能参悟一种,也会是世间超强者。你所修练的玄武魔功,还只是很浅显的一种武功,但是威力却是足够媲美世间任何的武功也不逊色。与其修练最难最无望的《战神图录》,还不如脚踏实地,由浅入深。”
“德言明白。”赵德言点头,恭声问道:“我们先减灭颉利地狼骑,还是先杀掉徐子陵?”
“颉利纵有千军万马,也不值一笑,这个战神殿以前有历代强者攻进过,但是无一折损,这里面的机关和战偶会将颉利的大军全部埋葬。若不是我关闭上面的机关,他们根本别想在重重机关下进来。但是随着战神殿每一次的上升,机关又会再次开启,除了五彩石的主人,或者超强的高手,没有谁能够活着出去。”魔皇淡淡地道:“如果徐子陵死去,颉利又大损于此,那么你大展拳脚的时日将临。”
“需要德言留下听从调遣吗?”赵德言又轻问道。
“不必。”魔皇道:“虽然不知道徐子陵是用什么方法杀死弟弟的,但是他必须有他的过人之处。而且这一次来,也肯定不会吃亏。所以你走吧!如果你看见战神殿提前下沉,那么就可以按照另一个计划行事了。”
“其实可以再过些时日。待您地伤势尽愈再……”赵德言举言又止,道。
“身体如何无所谓了。”魔皇淡淡地道:“一直以来,我与弟弟一起练武,一起称霸江湖,一起归隐,从来不觉得孤独。但是他离开后,我觉得漫长的生命似乎也没有太多意思了,你不会明白……走吧。你现在已经是新一代的四象玄武,不再是我魔皇的魔帅了。”
“请让德言最后给您磕头行礼。”赵德言缓缓地跪下来,恭敬地叩首,表示心中的尊敬。
魔皇点点头,背转身,缓缓盘坐于熔岩湖的崖壁之顶,再也一动不动。手持大镰刀的魔帅赵德言,缓缓起身,缓缓戴上狰狞的黄金面具,如一只怪蝠般翩翩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