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他一顿!”阴显鹤恶狠狠地道:“在他面前摆上酒菜大吃大喝,让他看着直流口水却没有他的份!”
“你这么残忍?”徐子陵一听惊叫起来道:“这个刑罚不轻啊!”
“这个刑罚很重吗?”宁道奇忽然问道。
“当然,一顿饭不吃也就罢了,你试试让人把香喷喷的饭菜摆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对方大吃大喝却没有自己的份试试,你马上就会明白这是一个酷刑。”徐子陵理直气壮地道。
“这的确是一个酷刑,对于自己来说。”宁道奇大笑道:“徐公子说了半天,老道士听不出来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说服老道十帮你的忙吗?你可以试试,也许老道士看在你是“长生决”传人的份上,出手帮你一把也不一定。”
“我懒得浪费口水。”徐子陵头摇得拨浪鼓似的道:“傻子也知道你是不可能帮我的,你和那个躲在大斗篷的向老头一样,都是别人的打手。”
“打手?”宁道奇一听又笑了,道:“我们两个额头上写着打手两字?”
“没有。”徐子陵轻轻地哼道:“你们不是打手,两个老家伙加起来一百多岁了,不躲在深山老林里,以松为邻,以竹为友,在前院种些菊匍后门种些梅花的,跑过这里下棋干什么?你贪这里的雨下得够大吗?这里吹的风,都全是血腥味,你修道就修道呗,你跑来这里凑和什么?”
“闲极思动。”宁道奇却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也顺便来看看你这个小道士。”
“我可不是小道士。”徐子陵呵呵笑道:“我只是个小混混!如果我是小道士,那么梵斋主就会拿出“慈航剑典”,请我看看。然后我翻翻,最后太激动,一口鲜血喷出,天下人这才会相信我的确是个货真价实地小道士了!”
“徐公子何必介意当年之事。”梵清惠忽然轻淡自若地道:“慈航静斋不需要天下之名,人赞人损,都无有助益或者减伤我等修佛禅心。若不是圣祖明令所有传人弟子皆要入世修行三年,天下大小诸事,又与慈航静斋何关?”
“慈航静斋那自然是清高的,是牛气的!”徐子陵大笑道:“我这个小混混,一向很尊敬慈航静斋的。当年在扬州乞讨度日的时候,心里想,如果来一个慈航静斋的仙女打救一下就好了,不用拯救我的灵魂,也不用拯救我的生命,只要施舍点银子救救我空空如无的肠胃就行了。可惜……”
“可惜什么?”阴显鹤奇问道。
“可惜在我偷烧鸡吃的时候,慈航静斋的仙子没有出现,在言老大狠命地揍我的时候,也没有大声喝斥他住手,更没有拔剑而出,教训他一下,让周围的人拍手称快。”徐子陵呵呵笑道:“当时我就在想,慈航静斋的仙子是不是会在晚上来,偷偷给我擦点伤药,做好事不留名这样。显鹤你知道,她们都是很伟大的,做什么都是不讲名的。”
“那她们晚上来了没?”阴显鹤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