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攻下洛阳、荣阳、虎牢、南阳等地,削减华夏军实力,如何?”尉迟敬德又问。
“失去洛阳、荣阳、虎牢、南阳诸城,那么华夏还有襄阳、九江、历阳、许城、彭梁、东海、扬州、渔阳、江陵、岭南等等大城,像偃师、冠军、下邳等小城无数,你能再攻下几城?”房玄龄一听,赶紧站起来摆手道:“万万不可轻易妄动,李唐出兵,将为天下人口唾,就算攻击洛阳、荣阳等城,我们除非灭尽洛阳人,像白起或者楚霸王坑尽兵士百姓,否则难伏如此之民,所得空城和逆民,又有何用?”
“攻下洛阳,尉迟将军,此举大谬!”长孙无忌轻哼道:“李唐出兵,只会给华夏军增添英雄就义的盛誉之举,而李唐之兵,则为成为不义之师,百姓屠夫。在华夏军远征外族之时,昂扬汉威时,李唐乘虚而入,岂不成卑鄙小人?李唐上月才嫁王妹秀宁公主,今日翻脸讨伐来攻,岂不民心喧变?洛阳为天下贸易之都,无正规军士守御,李唐之军来到,徐公子大开城门,你尉迟将军敢带兵进否?”
“尉迟将军,师出无名,又有惊世恶名,此举不可为。”杜如晦也请尉迟敬德坐下道:“现在华夏军虽然声势迫人,但他们疲于战事,又有盛世美名,假若李唐一直交好,他们也难有进攻的借口和实力。”
“可是坐看华夏军突飞而起,猛追而赶,这……如何是好?”尉迟敬德自然心里明白,但苦无对策。
“出兵洛阳,正中徐公子下怀,此举不可为。房公杜公,长孙大人,可有最佳良策,以解此局?”宋金刚虽然是降伏之将,但颇得李世民信任,加入天策府之内,但军中重职。
“尉迟将军不可急乱,以失方寸。”狂风沙可达志也相劝道,他是长安御林、羽林、长林军之首,还是城中四门八将头顶副帅,担任镇守长安之责,除却皇宫禁卫由玄甲虎贲另个编制之外,整个长安都由他负责治安治理。地位除却尉迟敬德和宋金刚之外,便是他的军权最盛。他与另一大将军王君廓相等,尚在大将秦武通、冯立本、李君羡、常何等人之上。
“无忌苦思多日,又与圣上多次议论,得出一策。”长孙无忌微微咳嗽,他这话让众人听得精神大振,大家知道他绝对是李世民的智囊心腹,任何计策,无不替李世民着想,有任何计策,那自然是有一定的可行性。
“长孙大人快快道来!”房玄龄也喜形于色请道。
“徐公子为何受天下的拥戴?华夏军屡屡动刀兵而战,为何次次皆是正义之师?”长孙无忌缓缓道:“除了胜利要因,更重要的是,徐公子每战,必占义理,华夏军每出,必得民心!龟兹小国,铁勒边远,渤海栗末更是曾陷华夏军于死局,为何徐公子还公开扬言迎娶三族之女?灭族之举有伤天和,但若然融和并族则无人认为是血腥侵略,此举是华夏军的徐公子智慧所在。驱不义而占人道,所以,他每战声望更盛!每胜,更得民心。李唐军实力不弱于华夏,却让人无视,全因师出无名,胜负皆为内战消耗,不具功德,幸圣上大败外族东突厥,赢得好名,否则更受打压。”
“那我们也要去征伐外族?”尉迟敬德奇问道:“不攻洛阳,却远攻外族?岂不自耗实力丫”
“尉迟将军,刀不磨不快,兵不练不精。”长孙无忌淡淡道:“此理你当明白,两三年不经战事,李唐军岂是华夏军常年浴血的战士之敌?所以李唐非但要出兵,而且要大军俱动,磨练精锐。”
“敬德受教。”尉迟敬德是大将,自然明白战斗对士兵的重要性,赶紧向长孙无忌致歉。
“目标是……”长孙无忌在庞玉展开的帛图上重重一点,沉声道:“房公杜公,明日朝堂早议,请进言李唐愿与吐蕃结为世盟,下嫁义公主于吐蕃之王赞布。义公主临嫁之前,因为吐蕃恶盗出没,李唐愿出兵替赞布王剿平匪盗,共享盛世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