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王宫,太极宫主殿。
皇帝李世民高坐其上,天策府众将尉迟敬德、罗士信、史万宝、刘德威、长孙无忌、高士廉、段志玄和宋金刚、可达志、侯君集、王君廓等在左侧,李唐亲族众将李孝恭、李神通、李纲、窦威、青禹、秦武通、冯立本、李君羡、宇文宝、常何等在右侧。文臣则多由房玄龄、杜如晦、刘政会、刘文静、裴寂等人带去救助灾民,也有少量辅助长孙皇后,少数像封德彝这种老臣和禁宫城守管孝然却在议厅之内。
庞玉于殿外飞步急进,下跪口宣万岁,又呈上最新战报。
“众位爱卿,现西突厥与华夏大军血战正酣,一部于盐泽文城御敌,一部却远袭金帐汗宫,双方倾尽全力,作不死不休之战。现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是否是联与李唐的雪耻之机?”夺舍李世民身躯的拓跋焘头戴王冠高坐,金口一开,即于殿内回鸣不绝。
“如现在兵出长安,沿途以击拥戴的华夏志愿军和华夏军士,则如虎入羊群。虽不能再下洛阳,但经此一役,恐怕华夏十年不得恢复元气。”罗士信站起来拱手道:“臣请命出战,痛击华夏!”
“圣上,李唐大灾,华夏调粮援众,如果再出兵以击,恐天下人哗然。”李神通站起来,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华夏之主徐子陵妖术旱伤我李唐民众。又假惺惺以收我李唐民心,其心若豺,有何不能出战?”尉迟敬德等天策府虎贲之将都是真正冷酷无情的战士。讲求地是最大胜利,而不是民心道德。如何打败华夏军,如何寻找最佳战法,才是他们所关心的。
“旱灾乃天意而生,咳,臣不赞成出战。但提议兵出太原,以防华夏挟胜而攻。”大臣萧禹看不过眼,明明是天降大旱,还污蔑是徐子陵的妖术,他要有那本事,还用开战?
“臣意为应兵出华夏,但不作皇师之名,而是乔为流寇,劫掠华夏,以损其元气。”王君廊也起来表态。
“不如扣押华夏百姓为质。迫华夏签下十年不战和约。我等出兵剑阁险地,重夺巴蜀!”侯君集地意见是抓人,威胁爱民如子的徐子陵乖乖就范。
“轻易不伤志愿者性命。以免他们暴起,伤及仁德皇后金枝玉叶。”段志玄虽然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但要他当着万千灾民地面强杀那些华夏志愿者,他还真是下不了手。当日在乐寿城下。以民为质攻城,虽然命令非他所下,但也心存歉疚,至今不消。
“金刚,达志,你们又有何见解?”拓跋焘沉声问道。
“愿率兵旋风夺取巴蜀!”宋金刚也不是能够亡恩负义当别人来救自己,反手就是一刀那种。
“劫尽华夏百姓,以待华夏之兵!”可达志心胸本来非宵小之辈,但一再让人生劲敌跋锋寒打击,他非常的抓狂,决意做出轰天动地之事,压下跋锋寒望自己那种不屑目光。
“无忌,你可有良策?”拓跋焘一直想修复他与长孙无忌的关系,最少在表面,也想让人看见这样。
“圣上英裁决断,我等垂听恭办!”长孙无忌察觉李世民再不像以前,他与庞玉是负责情报的,虽然没有证据,但也怀疑。因为现在的李世民与狼族地关系极度密切,而且轻易就能调拨狼骑为李唐出力,之前又大量收聚东突厥溃散之兵。
他和庞玉颇有猜测,不愿意再轻易为李世民而谋。
特别在长孙皇后出现在潼关救人,而李世民却一改以前的恩爱,多次拒绝房杜两位重臣的援助请求,又不愿接皇后回宫,由朝庭出力救灾,他还称长孙皇后德馨高洁,应树为民之榜样,自己却躲在后面大搞如何破坏华夏军。这些种种奇怪举动,让长孙无忌更是怀疑。
虽然自己看不出李世民有什么不同,只是觉得他性情大变,一改往日。
但长孙无垢与他多年夫妻,当然能够察觉。
李世民自登基不久之后即生疏长孙皇后,只恩宠新妃,而长孙皇后也从不过问,只一心带好太子,这种异动慢慢回想起来,颇多疑点。
“怎么不问问我?我对于华夏军有什么弱点最清楚不过了!”一人飘逸洒脱地踏殿而进,身白衣如雪,人容颜如玉,言温文尔雅,气量度若海,声漱玉碎珠。此人一出,众皆大惊离座。就连帝位之上的李唐皇帝,也禁不住起立,厉目迫视其身。
“徐子陵,你竟然胆敢闯我李唐王宫,狂妄之极!”罗士信最冲动,巨手捉刀,几欲出鞘斩杀。
“跪下向李唐皇帝求饶,否则即斩于殿前!”王宫城守管孝然大喝一声,但人却不敢上前问罪。
“我明白我的身份很尊贵,也知道我很受人欢迎,可是大家都站起来迎接我,这似乎隆重了点。不过如果再来点掌声,那会更好,这样也表示你们李唐人还有点礼貌,不是那些不懂礼仪廉耻的禽兽。”徐子陵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自顾缓步而进,仿佛是自家的朝堂,呵呵笑道:“李唐皇帝,近来好吗?我刚刚到统叶护的金帐汗宫找你,他说你勾引他的小老婆,我想来问你是不是真有其事!”
“徐子陵,别人忌惮你的长生诀,但联却正想领教高下!”拓跋焘似乎神功大成,他敢光明正大地召集众将出兵华夏,心中也有几分把握。
“我可不只会长生诀,我还会帝皇御世诀,还有战神图录。放心,一会儿我会打你个满地找牙地!”徐子陵转面扫了兵刃齐出的众将一眼,呵呵笑道:“你们之中有些人似乎对我有点不满,不要紧,等我抓到你们到华夏军的大牢里慢慢谈话,相会那一点不满很快会烟消云散地。虽然你们有点不配我对手,但是,我不介意自降身价,你们也知道,我一向平易近人。对了,我在对手之前想问问,你们到底为谁而战?为这个假冒的李唐皇帝吗?”
“众将听令,速擒华夏贼王徐子陵!”拓跋焘看见徐子陵长篇大论,急急阻止道。
“众将听本皇一言!”殿外又一位身着龙袍的男子进来,正是李唐太上皇李渊,陪伴在他身边的,正是他地心腹韦公公。李渊脸色惨白无血,形容憔悴,但目中仍有一股病火,熊熊而燃。他厉声喝道:“于龙椅之上此人,是狼族昔日狼首拓跋焘,并非我儿世民!他以无上魔功夺舍世民之躯,出兵盟友华夏,迫走皇后,倒行逆施之举,天怒人怨,引得天降旱灾!李唐一切,皆是此人所害!”
“太上皇受徐子陵盅毒,形容俱损,神智不清,众将不可听信。来人,护送太上皇回宫休息。”拓跋焘不惧李渊之言,因为在没有证实之前,自己这个皇帝远远大于他那个太上皇,没有哪位将军和哪个士兵会听李渊的,而且李渊一出辩护,正好有与徐子陵合谋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