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长安。
五万玄甲虎贲由尉迟敬德、罗士信、史万宝和刘德威等四员大将率带,撤出长安。他们与华夏军徐子陵有了最新协议,玄甲虎贲助华夏大破西突厥,华夏容许他们掠夺西突厥的财物作为远征波斯的路资,并提供最佳的路线让他们寻找正在波斯征战的东方战神李靖。
十年之内,众人不得重返中原,而且必须承认华夏是中原大地唯一的至尊王朝。
关于武器和战马、船只等战争机械,华夏将优先售买给玄甲虎贲日后在海外的势力,而玄甲虎贲攻下的国土都必须成为华夏的附属国,创造的战功,则会折换成长孙皇后与承乾太子日后的勋爵福禄。
尉迟敬德带去了徐子陵对李靖和妻子波斯公主的封赐,华夏封赐李靖为征夷大将军及跃马平西王,承认其国王为华夏海外附属国。尉迟敬德及天策三杰拒绝了徐子陵的封赐和爵位,保留原来李唐虎贲中郎将及天策三杰的将阶,最后在长孙皇后的调解下,承认李唐为华夏不可分割的血肉手足之地,并接受了徐子陵将自己的一生事迹功勋记录在华夏名人殿之内,以便后世瞻仰纪念。
可达志愿接受华夏官阶将位,但不愿意带兵屠戮西突厥狼骑,主动提出率兵三万,平定吐蕃。
李君羡、宇文宝、高士廉三将作辅。由华夏提供物资及兵器等后勤,与吐谷浑、车师等国一起出兵夹击吐蕃,带以长林、羽林、御林三军为主的李唐精锐。远征高岭雪域。按日后战功,论爵位荣禄。名义是以李唐之军出兵。但所有攻下之地,皆归于华夏。
段志玄、侯君集、王君廓是李唐三大名将,尤其是王君廊,他与华夏交战最剧,曾率兵攻陷洛阳。
他主动请命率带五万李唐雄师。会合太原守军刘弘基,北上支援华夏军共抵西突厥五十万狼骑。同样要求出战的还有大将宋金刚,他愿率本部鹰狼降兵精锐归入华夏军内,听调驱逐西突厥。
冯立本、秦武通被李唐太上皇正副长安震守,而常何则成为禁军之首。
至于一众亲族,李纲、窦威、萧禹等文武俱全地将军,则随长孙皇后全力救灾,以民为本,接引华夏军和志愿者运粮救人。
长孙无忌和庞玉拒绝为华夏朝庭效命,但表示会作为承乾太子的师导辅佑他长大成人。
李唐太上皇将于华夏之主徐子陵于明年祭天登基之前。禅让和传承帝位,将李唐彻底归属入华夏之内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从此李唐与华夏皆为手足兄弟。俱为血肉之亲,无分间隙密漏。
长孙皇后也以榜示民,宣告天下,夫君李世民之躯为狼祖拓跋焘所夺舍。之前东征华夏,战乱屠杀华夏百姓俱不是李世民之意,现华夏圣王徐子陵得知兄长世民遗愿,亲手将首恶元凶拓跋焘减灭。纵观全局,罪不在李唐皇帝李世民,只在罪有应得地拓跋焘,号召李唐和华夏百姓携手团结,共抗同样夺舍了西突厥汗王统叶护身躯率领五十万狼骑来侵华夏大地的狼祖拓跋珪……
皇榜一出,长安人人欢腾,奔走相告。
长孙皇后亲开长安南门,李唐亲族也有亲卫列队朱雀大街,护送受灾百姓出城接粮,以挽民心。
华夏之主徐子陵与李唐太上皇李渊齐现,宣布李唐华夏永远血肉同躯,手足相亲,永远战事。对于华夏圣王徐子陵地出现,让所有的长安人都吃了一颗定心丸,欢呼掌声一遍又一遍,落泪喜泣者不计其数,对李唐太上皇李渊宣布禅让和传承帝位,更是山呼万岁,叩首百遍。
两国之前战乱紧张,种种流言惶慌,现在一洗而空,再无顾虑,再无压抑,再无苦难。
半月后,前线传来大胜。
华夏主帅徐世绩,于盐泽文城先后抗击三十万西突厥大军,射杀统帅十九王子呼布化,屠戮突厥狼骑十万,伤敌不计其数,俘虏一万,收缴马牛羊数十万计。日前,华夏北征军与尉迟敬德统领赶及的玄甲虎贲、王君等人率领李唐雄狮困围十数万西突厥于两城之间,首尾夹击,大获全胜的歼灭即在眼前。
消息传来,人人疯狂。
虽李唐忙于救灾,但好消息也让人人自发喜庆,集结欢呼,又山呼万岁,向王宫叩首不已。无论是受灾之民,还是救灾之士,都让这个及时雨般的好消息振奋了,士气大大激起,原来受尽打击地李唐人也终于能扬眉吐气,也能抬头挺胸,也能自豪骄傲……
西苑,徐子陵书房。
徐子陵不为徐世绩的大胜感到特别高兴,这是精密的布局,又倾尽全力而战,战果如此,并不在意料之外。他现在感到更加兴奋的,是另一个世人不知的好消息。
战神之鹰带回消息,天刀宋缺率带的数万华夏精锐,乔装西突厥后部援军,赶及西突厥第二批援军。
三日三夜后,二十万西突厥狼骑全部消失于世……
无论是杀死拓跋珪、拓跋焘;还是平定长安,驱逐玄甲虎贲流落海外;又或者是得到李唐帝位和众将种种,也不及这个消息更让徐子陵得意。自己一手训练的精锐,终于在决定性的大战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二十万狼骑援军南下,那么十数万被围的狼骑将逃出生天,到时再在茫茫草原追赶,那么就麻烦了。
现在有华夏精锐在后面包围,又有玄甲虎贲和李唐雄狮相助,西突厥必将成为过去,汉人于东方再无威胁,百年将无忧,一旦没有束缚地汉人腾飞起来,那么将是战乱无数的是世间诸国都永远无法追及的优胜。只要自己再在百数年间不断带领华夏子民作大步地踏进,不断骚扰打击异族,那么这个世间,必是炎黄子孙地世界。
“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尉迟敬德他们?只要他们一死,那么再无任何变数。”阴后平日难得来到徐子陵的书房,但她一直对于徐子陵放走尉迟敬德等虎贲不解,前后思量,才有今日前来之举。
“如果我想杀,也不能在众人之前。”徐子陵起来让坐,又给阴后奉茶一杯,微笑道:“我们要做的是收聚人心,不是伤透人心。”
“纵使你如何待尉迟敬德一众,他们也不会效忠于你!他们选定主公,绝对不会轻易动摇。”阴后轻哼。
“我不要尉迟敬德他们的投诚之心,相反,如果他们真地要投诚于我的话,那么我才更头疼。”徐子陵不缓不疾,呵呵笑道:“我要让世人和后人知道,华夏有容人之量,特别是同族,我们更多是包容和凉解,而不是仇恨和相残。尉迟敬德他们理亏在前,现在又受到厚待,那么他们断不可能再叛,再攻华夏。一来,民心不在他们,二来,他们无根之人,一群流浪外族的士兵,不懂政略治国,武器、马匹、船只什么的都只有靠我们供应,他们能做什么?三来,百年之后,还有几个玄甲虎贲?我何须惧他们做出什么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