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王宫。
以魏征王通为首的华夏百官站在右侧,而以房玄龄杜如晦为首的李唐百官则站在左侧。自李唐太上皇李渊病躯休养之后,李唐百官群龙无首,虽然有人提议请长孙皇后主持,但长孙无垢却以妇人不干政拒绝,又与凤后卫贞贞一起每日救治灾民百姓,不问政事,把一切扔给李唐百官商议榷定。
初时琐事还能商量决断,后来大事方面李唐百官意见分歧越来越大,每日争吵不断,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也有不同看法,求助李族亲王李神通等人也无法一一解决,最后只好听取太上皇李渊的令旨,前来华夏王宫听宣听调,由华夏圣王徐子陵亲自决断华夏及李唐诸事。
来到华夏,却惊觉华夏百官处事自主,分工细明合理,平日难得看见徐子陵一面。
至于朝议迅疾简单,更是闻所未闻。
一个月内,徐子陵巡视华夏境内长达十数天,多不得洛阳,大小决事,皆由百官自议,而且朝中军政分离,军事与政务各不相问,让李唐百官觉得惊愕难明又叹为观止。
徐子陵难得上朝,有事多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匆匆决议,从不拖拉或者推延。
“三月赈粮,灾民温饱稍定,只是现在严冬将临,寒衣被铺,屋舍炭火。尚缺不全,潼关城下李唐百姓翘首以待,妇孺老弱。更是迫不可待,望圣王为百姓困苦谋划。”杜如晦生怕徐子陵得了李唐便会撒手不管。或者拖延行事,早早提出议案。
“杜公,现在初秋刚过,你便如此远思,似乎稍早。”徐子陵有些哭笑不得。但他多少也有点收买杜如晦人心的意思,平时无论任何进谏都有求必应。
“圣王,古人有云……”杜如晦恭声作礼,准备搬出大道理。
“好了好了,古人说得很有道理,圣贤说的更不会错,我算是怕你了!”徐子陵最怕杜如晦他讲什么大道理,他地口才上佳,一说半天也不会重复,还滴水不漏水。徐子陵领教过一回,头也大了。徐子陵转向华夏财爷李福成,问道:“华夏国库调派如何?”
“盈余亏损还待总帐。之前一斗一文赈款刚调派完毕,但目前因为战事未歇,资金按规定……”李福成有魏征在侧,不敢开口说国库很有钱。
“对。国库支出有规定不能乱动。”徐子陵看了看杜如晦,一看他不把这件事提前决定就不罢休,叹了口气道:“本王倒有些私房钱,可以借些国库,作为临时调拨。李爱卿,本王小钱积蓄不易,记得在日后国库盈实时,返还本金,利息就免了。”
“……”李唐百官一听只觉眼前发晕,这么荒唐的事也只有华夏朝廷才有。
“黄河堤坝年久失修,虽今年无事,但为千秋百世大计,望圣王再设一款,以促河治。”魏征猛站出来启禀。
徐子陵当然明白魏征是什么意思,河治原来有专门款项,而且定有十年十项之多,但今年的款项留给李唐百官进驻洛阳时备用,以作河治。谁不想李唐士兵将国库中地河治官银劫掠一空,而缺失一年资金。
本来对于华夏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魏征看不得李唐百官事事向着李唐百姓,事事向徐子陵伸手,说出这件事让他们惭愧惭愧,也算是为华夏百官争回一口气。
果然,魏征一出上禀,房玄龄和杜如晦登时脸皮微燥。
谁也不曾想过,当日华夏军撤离洛阳,竟然还留下半库银两,而且还分类分项,言明政务整治事项。
当日官银追回后,战事吃紧,治安败坏,无心民事,而且黄河无患,房杜两人最后也急调此类银饷用作军事后勤,以至后来华夏重返洛阳时,国库虽然残存,但纹银也无。
现在魏征把旧事重提,房杜两人登时大为尴尬。
“魏公的意思是本王还要自掏腰包?”徐子陵像极一个守财奴地样子,恋恋不舍地道:“要不本王亲自上堤挖土,率领华夏士兵筑土垒石,疏理河道?”
“我王亲身为民居然是好,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还请我王拨金五千,以清河患,图治天下之流。”魏征知道徐子陵有钱,不但有杨公宝库,有李密和王世允及诸王处收缴的财物,还有东突厥颉利的身家财产,龟兹粟末铁勒等国库,日本全部财物,甚至还有海外劫掠和挖掘的黄金,简直不可计数。
就算是洛阳一城,仅是西苑和三大球场的收入就够惊人,另外还有青楼赌业,也仅将总数划入华夏国库一半。
世间再没有一人比这个乞讨偷窃为活小混混出身地徐圣王更富有了,魏征私底下听众女议论过,据说在海外可以挖掘的黄金简直可以制金砖来兴建一座洛阳内城,而这些东西世人一无所知。另外七十年升降一次的战神殿,内里黄金如山,作为新任主人的徐圣王在里面得到了多少黄金不可想象。
仅仅是拿出来给华夏武圣大雷神及天刀宋缺、奕剑大师傅采林等人研究的黄金之书,就是纯金所制。
还有据说能够轻易屠杀数千狼骑的远古战神金人,也是纯金打造,徐圣王甚至有数个之多,只是这些远古战神金人是华夏最后武器,价值更在原来的纯金质地之上。
“五千?是五千两?太好了,原来不是五千斤……”徐子陵这句话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众人惊觉这吝啬的家伙竟然最少也有五千斤黄金。只有魏征和王通等少数人才知道,五千斤黄金对于徐子陵也是小钱,要他五千斤黄金估计也跟拔他一根脚毛差不多。
“关于长安与华夏之间手足大道,日程修整开始,但请军部调拨马匹运拉沙石泥土,更具效率。”房玄龄知道华夏军政是分离的,向华夏百官求援顶多得到一些驮马农牛,数量不会太多,而且伤累死耗还得照价赔偿给华夏百姓,所以趁徐子陵心情不错,也开口向华夏军方讨要一些整路的马匹牛只。
“五千以下,房相可问洛阳城守王玄恕,一万以上,房相可问落雁军师或者飞马商帅。”徐子陵一看房玄龄有些愕然,又解释道:“牛马只是军备物资之类,不必本王令旨也可。房相,本王个人借支三百金给予李唐军马司,由西苑财长青青处支付,你以此金令人好生调养军马牛羊,不使饥饿大损。”
“谢圣王厚赐!”房玄龄赶紧拜谢,他明白徐子陵是什么意思。
这些借给李唐地军马牛羊,不是肉食的牛马,不要一边修路一边宰吃完了。
粮草饲料等无忧,这三百金,恐怕是给李唐修路军士买肉打牙祭用的,以免士兵们嘴谗吃了军马。再想想华夏军民同样负责修路,而且所修路程更长更难,但并无这种特殊地照顾和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