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想他帮忙找哥哥的,现在她把他拒绝了,再请他找哥哥,就厚颜无耻了。
林水芸没好意思开口,转身,朝着门走去。
左不开心,堵在林水芸的面前,只有他知道,现在老大受伤了,受伤了的老大喜欢安静的坐着,漆黑的眼眸望着空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知道,老大从不说痛,只会一个人静静的舔舐自己的伤口,把所有的伤一个人背负着。
“你为什么不肯嫁?”左压低声音质问道。
“没有为什么。”林水芸也压低声音说道。
秦逸火看出了门口的异样,命令道:“左,让她走。”
左不会违抗秦逸火的命令的,站到了一边。
林水芸回头,感谢的看向他。
他只是深深的看她一眼,眼中没有一点波澜起伏,收回了眼神,站了起来。
那样的他,风清朗月,也多了一道疏离和拒人千里的淡漠。
林水芸什么话都没有说,打开了门,从民政局离开。
现在的她,没有时间去思考心里的感觉,她着急找哥哥。
秦逸火那她没有开口,唯一能帮上她的就是宋靳轼了。
林水芸给宋靳轼打电话过去。
宋靳轼已经回到了家里,看到林水芸的来电显示,扬起笑容,坐到了沙发上,接听,“怎么了,芸妞。”
“领导,我哥不见了,你能帮我找一下吗?”林水芸请求道。
宋靳轼手指像是波浪一样起伏着点着自己的腿,想了一会,勾起嘴角,几分雅痞和邪魅,“帮你找没有问题,你怎么感谢我呢?”
“我今天帮你也没要感谢呢。”林水芸谈判道。
“你帮我是服从,我是你上司的上司的上司,我帮你,是心情。”宋靳轼愉悦的说道。
“那你想要什么感谢?”林水芸防备性的问道。
宋靳轼扫了一圈家中,冷冷清清,清一色的男人,“我家缺一个女主人。”
“领导,你这趁火打劫的功夫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做大黑还真是辱骂了你的本性。”林水芸不悦的说道。
宋靳轼也不生气,笃定的看着空气,沉着的问道:“那你要不要嫁?”
林水芸嗤笑一声,跳下楼梯,耷拉着眼眸看着花坛,慵懒的说道:“我呢,上辈子是说书的,天生的大嘴巴,还神经比较薄弱,容易崩溃。
如果我哥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肯定不想活了。
既然活不了,拉一个垫背也不错。”
“什么意思?”宋靳轼拧起眉头。
“对领导的真实身份我说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觉得累,不知道山哥啊,马哥啊,秦逸火啊,会怎么想。说不定,他们会跟kg说吧,要是一不小心领导英勇就义了,我会烧个纸人表达我对您崇高的敬意。”林水芸嬉皮笑脸的说道。
宋靳轼眯起了眼眸,手的动作停止,几分危险,压低声音道:“你这是威胁上司?”
“威胁?不敢,我只是事先说下我的生存技能,领导,要不要帮忙啊?”林水芸的语气又柔了下来。
宋靳轼凌睿的看着空气,目光充满了侵略感和征服欲。
他就知道,这个女孩很聪明,很有胆识,适合他。
“一小时内给你通知。”宋靳轼沉声道。
“么么哒,儆猴领导佳音。”林水芸明媚的说道。
“林水芸,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我给你穿小鞋?”宋靳轼狐疑的问道,他很想知道她的胆识来自哪里,敢威胁他,她绝对是第一人。
“领导这么英明神武,玉树临风,倜傥,干大事者不拘小节,您又怎么会和我计较呢,俗话不是说了嘛,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子,很不巧的,我还是一个女小人,大喇叭的技能也不是吹得呢。呵呵。”林水芸弯起明媚,笑眯眯的说道。
言下之意,他给她穿小鞋,她就暴露他的身份。
宋靳轼不怒,反而轻笑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那笑,好像她要倒霉的意思。
林水芸觉得背脊发凉,看了一眼手机。“笑毛。”
她眼眸沉了下来,回去等林越的消息。
身后听到整理得脚步声,林水芸下意识的回头。
整齐划一的黑衣人前面走了四个,秦逸火站在中间,身旁跟着左,身后,又跟着四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
秦逸火正眼都没有看她,大步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驼色的大衣敞开着,随着他走路,被风吹动,萧萧如树下风,轩轩似朝霞举。
这才是真正的玉树临风。
秦逸火走到车前,有司机打开了后门。
秦逸火坐上去,面色冷酷,脸色凝重。
林水芸还没有看清楚,门就关上了,黑色的车窗阻隔了她的视线。
他的几辆车子浩浩荡荡的离开,都是几百万的豪车。
林水芸耷拉下眼眸,低垂着脑袋。
他,富可敌国,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她,芸芸众生,水民一名。
不是她妄自菲薄,而是她有自知之明,云泥之别,不是泥多努力,就能登天的。
林水芸回到了家,趴在桌子上,盯着手机屏幕,等宋靳轼的电话。
不一会,她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水芸看是宋靳轼的来电显示,赶忙直起了背,拿起手机接听,着急的问道:“找到我哥了吗?”
“你哥在秦天路上消失了,没有出现在路段监控中,我怀疑他是进了秦天国际医疗中心里面,那是秦逸火的地盘,交管部门没有监控。”宋靳轼沉重的说道。
林水芸不解,林越怎么会去秦天国际医疗中心呢。
“我知道了,我去那里找找看,谢谢你啊,找到我哥,请你吃饭。”林水芸干脆利落的说道,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开车去秦天国际医疗中心。
秦天国际医疗中心
“您好,我想问下,有没有一个个子高高的,眉清目秀,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青年男子过来。”林水芸着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