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芸在开车的时候晃神了。
她其实不明白,秦逸火那么优秀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找她这种妈妈咪呀。
如果他身体有问题,找她掩饰,她还能理解。
经过昨夜,他不要太健康哦。
她也曾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或许对她有意思,可问他喜不喜欢她,他又否定了。
他是一个高深莫测,以她这点道行压根看不清的人。
林水芸恍恍惚惚之中,开错了地方,回到家门口了。
手机响起来。
她看是宋靳轼的,硬着头皮接听。
“十二点了。”宋靳轼很不悦的说道,声音低沉的,仿佛要卷起龙卷风,把她吹到西伯利亚去的阴寒。
“我刚才在想事情,经过福楼法餐厅了,现在回过去,五分钟就到。”林水芸解释的说道。
宋靳轼挂掉了电话。
林水芸吐出一口郁结之气,耸了耸肩,开车去福楼法餐厅。
宋靳轼的人整齐划一的站在门口,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林水芸背脊发凉。
“跟我来。”宋靳轼的手下冷声道。
林水芸跟着她去了内置的包厢。
包厢门口还有宋靳轼的两个手下在把守。
他的手下敲了敲门。
“进来。”宋靳轼抑郁的声音响起。
他的手下推开门。
林水芸看宋靳轼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面,右脚搁在左膝盖上面,手中玩着打火机。
点火,松掉,又点火。
眼神不悦的扫着林水芸,犀利的好像是锋芒,见血封喉的凌锐。
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我就晚来五分钟。”林水芸轻声说道,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面,战战兢兢的看向宋靳轼。
“你是唯一让我等的。”宋靳轼冷声道。
“等就等呗,不想等,你就先走好了,何必生气,还把气撒在我身上。”林水芸拿起水壶,给自己倒水。
“你迟到了,还有理了?!”宋靳轼不悦的说道,胸口起伏着,更加的生气。
林水芸放下水壶,“已经迟到了,事实就是迟到了,你跟我再生气有什么用?我还能把迟到的事件补回来吗?时间是不可逆转的,再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说一句,你说几句,你平时就这么对陈警司?”宋靳轼拧眉道。
林水芸扬起笑容,把水杯放到宋靳轼的面前,“领导消消气,这么大的肝火,对肾不好。以后我注意,绝对不让你等了,可以了吧。”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宋靳轼睨着她道。
林水芸挑起眉头,无辜的说道:“都倒茶赔礼了呢。”
宋靳轼端起她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打量着她晶亮的眼眸,但是,她的脸色有些差。
他把水咽下去,放下水杯,问道:“你昨天去捉鬼了,脸色那么差。”
“哦。”林水芸苦笑了一声,若有所指的说道:“撞‘小日本’口上了。”
“什么?”宋靳轼不解的问道:“谁小日本?”
林水芸拿起餐单,递给转移话题,笑着问道;“领导想吃什么,别客气,我请客。”
宋靳轼接过她手中的菜单,狐疑的觑了一眼林水芸,又合上,问道:“听说你昨天在秦逸火的包厢里?”
林水芸扯了扯嘴角,“进去了。”
“他和桑迪说了什么?”宋靳轼狐疑的问道。
“他们还没有说什么呢,我就被赶出来了,蝶舞在里面的时间最长,我到时后问问啊。不过,我觉得吧,如果是机密,也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肯定偷偷的说,领导,你说对吧?”林水芸嬉皮笑脸的说道,目光看向宋靳轼手中的菜单。“你不点,就我来点吧,我肚子饿的咕咕叫了。”
宋靳轼瞟了一眼她的肚子,把菜单递给林水芸。
林水芸打开,盯着菜单问宋靳轼道:“有什么忌口吗?”
“不吃龙虾,蜗牛。”宋靳轼摇晃着红酒杯散漫的说道。
林水芸抬头看向服务员,扬起灿烂的笑容,“先给我来份龙虾,蜗牛,布根底焗蜗牛。”
宋靳轼:“……”
他眯起眼睛,脸上笼上一层阴霾,薄唇紧抿着,锁着林水芸。
她就当没有看到他的不悦,继续点餐道:“菲利牛排,黑椒牛排各一份,蘑菇汤二碗,鹅肝,熏比目鱼沙拉,覆盘子慕斯二份,三文鱼,和巧克力蛋糕两份,领导,你还要点什么吗?”
宋靳轼扯了扯凉薄的嘴角,说道:“不用了。”
林水芸扬起笑容。
她刚才算了一下,一千多,不到两千,她负担的起。
不一会,她点的餐上来了。
林水芸也不搭理他,吃自己的东西,嘴没有停下来,确实饿了。
三文鱼吃了一大半。
宋靳轼吃的倒是优雅,慢条斯理的切着牛排,深幽的看着她。
林水芸吃饱了,看他牛排还没有吃完。
她一个人等他吃,挺尴尬的,坐着无聊,用叉子在沙拉中找残留的比目鱼吃。
宋靳轼依旧不急不躁,时而,看她一眼。
比目鱼都被她找光了。
林水芸放下叉子,找话说道:“那个,昨天《在水他方》遭突袭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警局换了一个领导过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给《在水他方》内幕的领导又出去度假了,所以《在水他方》被突袭了,怎么,你被逮着了?”宋靳轼勾起雅痞的笑容锁着她。
林水芸怎么觉得他这笑容让她毛骨悚然呢。“我刚拿到玫瑰姐的货,警察就来了,差点完蛋。”
“完蛋了,来我身边,不是更好。”宋靳轼意味深长的说道。
“拖你一起完蛋吗?”林水芸调侃道。
“不用警局放,你也不用暴露身份,我找朋友去施压,你顶多呆上几天而已。”宋靳轼放下刀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