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哥防备性很强,玫瑰姐看起来在帮我,其实把我看作眼中钉,肉中刺,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一旦走去宋靳轼身边,就是一生,如果生了孩子,那更没有回头的余地。
现在为了保命,只有去秦逸火那边,至少他不强迫我,也不喜欢我。
他娶我,不过是因为一些利益的需要,等他的目的得逞了,我随时可以抽身出来。
更关键的是,现在桑迪要对付他。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我们的共同目标,至少这点上,我没有后顾之忧,在他的身边,也可以手刃仇人。”林水芸分析的说道,眉头拧起来。
她是说给林越听得,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这样等于违背上司的命令,一旦秦逸火发现你是卧底的身份,死的第一个肯定也是你。”林越担心的看着林水芸。
林水芸的眼中流淌过一丝的水流,盈盈闪闪之中的有些暗沉,但是,眼神却是坚定的。“我明天就会辞职。”
“做警察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林越拧眉道。
“是你得梦想。”林水芸说道,眼圈微微发红,把心里的苦倒出来,“哥,十年了,我做了卧底十年。
我做的很憋屈,没有自由,不能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甚至要把信任我,帮助我的朋友的犯罪证据提交上去,看着朋友走进监狱,孤孤零零的,变得一无所有。
我得心比谁都痛,内疚,自责,愧疚,却还要顶着人民警察的光辉告诉自己,我是属于正义的一方,打击邪恶是我得职责。
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试问,鹏哥对我不好吗,你一有事情,他总是第一个出现帮助我,小丁又是为了我死的,琳姐把我当作亲生女儿一样,我却害了她的儿子坐牢,她现在还在不遗余力的帮助我。
哥,我不想做卧底了,真的不想了。我想自由的,率性的,随性的生活。”
“陈警司会让你辞职吗?”林越怀疑的问道。
“他还好意思留我吗?我一出事,他不是想办法救我,而是拿我贿赂他上司的上司,美其名曰,宋靳轼有背景,是为我好,他怎么不让他女儿嫁给宋靳轼啊?”林水芸说着有些冲动。
“芸儿,除了投靠秦逸火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比如,让警察去打断饭局,比如,你假装出了车祸,先躲过这一劫?”林越提议道。
“哥,不管是警察打断饭局,还是假装车祸,只是暂时躲过这一劫,全哥已经动了让我成为死士的心思,这次安全了,下次可能是一周后,周而复始,永不停歇,他不可能信任我得。”林水芸思考的很清楚。
“他,”林越欲言又止,拧起眉头,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幽光,最终问了出来,“他会要求和你发生关系吗?”
林水芸知道林越说的他,指的是秦逸火。
这个问题,林水芸难以启齿,模棱两可的说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林越胸口剧烈起伏着,不淡定的握住林水芸的肩膀,冲动的说道:“我不允许,芸儿,还有种办法,你离开这里,我留下来找桑迪报仇。”
“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你。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林水芸推开林越的手臂。
“我不是你得亲人,我爸爸妈妈也不是你得爸爸妈妈,你是我家领养来的,我们家的仇恨跟你无关,我不需要你帮我复仇。”林越生气的说道。
林水芸知道,那是哥哥不想她牺牲自己。
林水芸上前,抱住了林越,头靠在他心口的位置,柔声道:“哥,你就算不是我得亲人,也是我最重要的人,芸儿答应你,肯定会安然无恙的。”
“我不想你去秦逸火身边。”林越眼中闪过一道深层次的恐慌。
林水芸承诺不了,也不想再说了,她抬头看向林越,微微一笑,“哥,我困了,想睡觉了。”
林越抱紧了林水芸,没有松手。
林水芸没有挣扎,额头盯着林越的心口,闭上了眼睛,手耷拉了下来。
林越复杂的看了眼林水芸,把她抱起来,放在上。
林水芸一动都不动的躺着,因为喝了酒,脸红扑扑的。
林越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眼眸暗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杀气腾腾的厉光。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如果他这个时候杀了桑迪,芸儿就没有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林越起身,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去厨房拿了一把刀,出门。
林水芸听到砰的一声,还以为林越进了自己的房间,她睁开眼睛,从上坐了起来。
距离明天,没有多久了。
她轻手轻脚的打开门,拿起沙发上的包包,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十二点十五分。
林水芸拿着包包出门,下了电梯,就给秦逸火打电话过去。
滴滴滴滴。
她的电话压根打不进去,估计他把她给拉黑了。
走出公寓,还在下雪,地面已经白茫茫的一片。
一阵凉风夹渣着雪吹过来,穿过衣服,到达肌肤上,格外的冷。
林水芸打了一个寒颤,拢了拢大衣,朝着马路走去,站在路边,双手环胸,颤巍巍的。
她再给左打电话。
三声,左接听了。
“什么事?老大不是让你不要打电话过来了吗?这才过了几小时啊,你又打电话过来了,这样周而复始,你不觉得累吗?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把耐心全部消磨光了,你就不是欲擒故纵,而是三震出局。”左口气不好的说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们。”林水芸说道。
的士过来。
她先上了车。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是看我老大真不理你了,所以着急了,林水芸,适可而止吧,我老大每天很多事情要做,没有时间陪你玩爱情游戏,要知道,今天晚上抽时间去见你,害的他现在还在工作中,挂了。”左生气的说道,挂了电话。
秦逸火看向他。
“老大,我看她对你不死心,这女人,怎么那么会纠缠的啊?”左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