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妈撇撇嘴,“得了,当你妈傻子,就你俩那黏糊劲儿,我们想棒打鸳鸯都打不散。”
末末倒是觉得新奇,原来在旁人心中,他俩如此坚不可摧。
她还没来得及跟她妈说什么,手机又响了,顾未易声音略带不自在,“咳,我觉得你还是解释一下吧。”
末末乐了,“你刚刚不是说不用了,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寨了。”
“司、徒、末!”
嘿嘿,某人在咬牙切齿了。
末末推开司徒妈凑过来听的头:“由于有人让我聚会不准喝酒,所以我滴酒不沾,于是就得送醉鬼傅沛回去,他的钱包就落我这了。只是好像有人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司徒末,我讲一句你非得讲十句才高兴是不?”
末末:“还行,也不是特别高兴。”
……
沉默了好一会儿,顾未易才说:“车真的不喜欢吗?”
末末:“不知道,我光顾着生气了,没仔细看。”
顾未易叹了口气:“真这么生气,那我把车卖了?”
末末:“你白痴啊,不知道车一落地就耗损了一半钱么?”
顾未易:“那你想怎样?”
末末:“我要是学不会开车怎么办?”
顾未易这才笑了:“那你就驾校除名,自学成才。”
司徒妈在一旁等不到撕心裂肺的对骂,摇着头一脸无趣地走了。
末末见她妈走了,才开始扭捏地撒娇起来,“顾未易~~我们以后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顾未易沉吟了一会儿:“呃,我觉得,以你我的脾气,可实行性不大。”
“呃……好像也是。”
又是一阵沉默,末末只得又说:“看吧,吵完架之后多尴尬。”
顾未易:“你没穿衣服的样子我都见过,我干嘛要尴尬。”
末末气得直想跺脚:“……谁跟你说这个!”
顾未易声音带笑:“你什么时候回来?”
末末想了想说:“过多两天,你来接我好不?你反正有车了。”
顾未易:“不要,你因为买车对我发了一顿脾气,而且你家还那么远。”
末末:“妈,顾未易买车了,他说过两天来我们家。”
顾未易:“……算你狠。”
作者有话要说:如同文案所说,两人吵架是神经病似的吵架,大家可以忽略。
新文冷清……俺先泪一个。
第67章
顾未易初五就来接末末了,司徒爸司徒妈念叨着女儿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了。
司徒爸上次见顾未易的时候由于赶着出差,较匆忙,没来得及以准岳父的身份教训一下准女婿,逮到机会当然就趁着女儿被抢走前,好好训眼前这个抢了他女儿的男人。都说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情人见面分外眼红也是不无道理的,哪怕隔了一世人。
司徒爸说的不多,大概就是,我女儿特别懂事,她小时候偷偷谈过一次恋爱,没敢让我知道,这是她唯一一次叛逆,我也就一直假装不知道。她其实是特别听话好脾气的一个孩子,但你要是敢因为她脾气好而欺负她,我绝对收拾你。当然人家是长辈,讲出来的话婉转端庄得多,这是顾未易自己总结出来的中心思想。
顾未易就纳闷了,司徒末的脾气也算好?敢情岳父大人好脾气的标准也太低了吧,还唯一的一次叛逆呢,爱得够深的啊。
谈完话出来,见司徒末低眉顺眼地跟爸爸说爸爸我回去了,你们要保重身体天冷了要多穿衣服喜欢什么就买出吃不要省钱,那个柔情似水的。
顾未易想,她这么付情深深雨濛濛的模样怎么就没对我表现过一次呢,想着觉得自己吃岳父的醋和傅沛的老陈醋显得特别小家子气,但是他实在也想让她这么嘘寒问暖一次,于是回去都路上都在心里天人交战地纠结个不停。
末末早上被挖起来得早,顾未易又一路不吭声,她觉得俩人也才吵过比较大型的一次架,她不好太掉价地讨好他,于是就闭着眼睛睡觉。到了家时,睡得特昏沉,不想做饭也不想吃饭,赖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顾未易做好了饭来叫她,她迷蒙着眼睛说我太困了你自己吃,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触怒了顾未易。他一个使劲就把她从沙发里拽了起来,她甩着手说你神经病啊,很痛你知不知道。
顾未易固执地说去吃饭,我饭已经煮好了,你任性什么!
末末看着他冰冷的眼神一阵害怕,还是咬着牙说我不吃,就不吃。
顾未易语气冰冷地说,司徒末,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都说你脾气好,你总跟我闹呢。
末末想说你这样的口气要是用传说中的宠溺的口气说出来,我就跟你说我只跟你一个人闹,其他人想也没有,但是你非得用这么冷冰冰的口气跟我说,你混蛋!末末一肚子话只把最后那三个字说了出来,然后觉得自己特别委屈,就汲着拖鞋打开门跑了。
好吧,距离上次离家出走都快一年了,那次是因为什么来着,对了,是因为顾未易砸了她的香水在墙上。她这次比较好运,出来的时候身上有手机,于是她拨了电话给陈小希,跟她骂死没良心的顾未易。陈小希说大姐,你真的是被顾未易惯坏了吧,这屁点大的事也离家出走。于是找不到同盟的末末憋屈地准备回家,电话响了,她想,总算知道来哄我了吧。接起来却是徐婕儿,她说要见面。末末想着上次莫名地半夜让她白折腾了一回很不好意思,而且事后也一直忘了打电话跟她说抱歉。于是末末爽快地答应了,但她至少得先回家换双鞋子。
回到家,顾未易一个人在饭桌上吃着饭,怡然自得且看都不看她一眼。
末末冒着火在玄关换了鞋又摔门出去了。
门砰一声关上,顾未易也砰一声放下筷子,出去就出去,别指望他会出去找,今天还就非治治她不可了,这牛脾气谁受得了。
末末到了和徐婕儿约好的地方,发现徐婕儿身边坐了个男人时愣了一愣,不明所已地看着徐婕儿。
徐婕儿说这我老公周达,老公这我最好的朋友司徒末。
该名周达的男子气质尔雅,对着末末颔首说,年初三是你半夜让徐婕儿去接你男朋友的吗?
末末被他用这么尔雅的脸如此咄咄逼人地追问,愣愣地说,是啊,不好意思。
周达说,你知道你男朋友和我老婆之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末末说我知道。
周达又说那你用心何在。
末末求救地看着徐婕儿,徐婕儿看着窗外行人,置身事外得很。于是末末只得自救,她说我知道他们现在没那种关系的,而且后来也是我自己去接我男朋友的。
徐婕儿突然转头,一脸惊吓的样子。
周达面无表情地拉起徐婕儿说跟我回去,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末末看到他握着徐婕儿的手用力到已经泛了青筋,她觉得有点气愤,便扬高了声音:“周先生,放开婕儿的手,她的手都红了。”
末末的音量理所当然的得到了路人们的侧眼,但也仅仅是侧眼,似乎没有人觉得需要伸一下援手,连徐婕儿都只是淡淡地看一眼自己的手腕,说末末,别大惊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