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才刚刚开出y城,一个自称是黄鹏翔的辅导员打来电话,要林燕立刻去学校一趟。(:,看小说最快更新)
这是小翔开始上学,第二次叫家长了,不同于上一次,林燕和黄伟良都很紧张,虽然孩子很乖,但这么大的孩子,思想非常活跃,知识和社会经验又相对缺乏,有时候说不定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黄伟良下意识地踩了油门,还好这条路比较空旷,林燕给曹芝打电话告知了一下,他们俩先走了。
不到半小时,林燕和黄伟良便在学校门口登记了,来到辅导员办公室。
办公室只有三个人,一对中年人坐在一起,像是夫妇,脸上表情很难看,还有就是辅导员。第二三零章有请
“老师,我是黄鹏翔的爸爸。”黄伟良一进门就自我介绍道。
辅导员很年轻,林燕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上一次儿子给她说,辅导员是个中年女教师的。
“我姓张,张若,请坐。”辅导员似乎很焦急,黄伟良和林燕一坐下,他便递过来一个纸条,林燕和黄伟良传看了一下,一道数学题的解,的确是黄鹏翔的字迹,题解的最后,写了几句仰慕某女生的话。
黄伟良和林燕都皱起了眉头,中学生早恋已经不是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了,但他们还是不希望黄鹏翔犯这样的错误,毕竟孩子心智还不成熟。
“张老师,这个真的很遗憾,我们一会儿和孩子好好谈谈。”黄伟良很抱歉地说到。
“可是——”张若很为难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坐着的那对夫妻一眼。
“咳咳!”那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非常不高兴地对黄伟良道:“你说得轻巧,我女儿因为这个条子,这一个多月无心学习,月考成绩非常惨,你一句话就没事了?我女儿耽误的时间能补回来吗?”
黄伟良一脸第二三零章有请歉意,林燕却觉得事出蹊跷。黄鹏翔就是小书呆子一个,进了高中门,最喜欢的就是牛顿,这学期刚刚又爱上了库伦和欧姆。哪有这么快的变换,改为喜欢某个女生了?
“老师,这位女生,是不是你们班那个英语最好的?”林燕小声问道,黄鹏翔曾经说过很佩服那个女生的,这几句仰慕的话,也算能理解。但那纯粹是佩服好不好?若是这位女生自己想歪了,也不能怪自己孩子的?
“你,你欺人太甚,我女儿没你孩子学习好,就该受这样的骚扰了?你问这话什么意思?”这回是那个妈妈说的,语气尖锐,刺得人耳朵难受。
林燕不高兴地皱起眉头,解释道:“我曾听儿子很佩服他们班一个女生。英语超好,我想,他写几句敬佩的话。恭维的话,也是正常的同学交往,你们不能以此就断定我儿子对你女儿怎样了?若是你女儿想偏了呢?”
“你什么意思?你儿子做错了事情,你当家长的不想怎样解决,一个劲包庇,这是什么态度?”
“张老师,我想和儿子见见。”
张若苦着脸:“黄鹏翔根本不承认给女生写过条子。”
“事实摆在这里,他竟然还不承认。”尖锐女音让屋里的人耳朵都很难受,林燕下意识地揉了揉。
“你,竟然讨厌我说话。哼,别抵赖了,我女儿可是师大附中一朵花,最最漂亮的,我家又是x城数着的建材供应商,你儿子垂涎我我女儿漂亮。我家有钱,哼,不过就是仗着学习好,竟然这么对我女儿,你,我今天和你们没完。”
“阿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张若着急地劝解道。
“张老师,我一定要先见我儿子,这位女生好不好,我还不知道,但这样的妈妈能教出多好的孩子?我对此事很怀疑,我儿子的眼光不会这样的。”
林燕的话,气得那女人都能跳起来。
“哎,请坐,咱们家长见面,就是要解决问题的,你俩吵起来,各说各有理,只能是问题复杂起来。”黄伟良制止那个女人道,回头又对林燕点了一下头,这才给张若说道,“我必须见一下孩子,他既然不承认,我想,我儿子肯定能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让我们夫妻一头雾水在这里瞎猜好不好?”
张若为难地看了那个妈妈一下:“黄鹏翔要求你们拿出纸条,我看就让他看看,他们家长也见过纸条了,他就是撕了也不能毁灭证据。”
“哼!”那女人哼了一声,她丈夫倒是点点头。
“好,你们跟我来一下。”
张若刚一说话,那俩又不愿意了:“不行!”那夫妻俩都站起来,“你们这是去窜供!”
“值得吗?我非常不愿意看到儿子撒谎,更不会教他去撒谎,你们也太小看人了。”黄伟良平时非常平易近人,林燕还没见过他这么冷森森的样子,那对夫妇似乎都被他身上这股威势镇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林燕和黄伟良又转身准备出去,那俩冲过来,男的更是夸张地伸臂挡住了去路。
“张老师,你去把孩子叫来,我就在这里等着。”对这样的无赖行径,黄伟良只好息事宁人地说道。狗要咬人,没的人还能咬回去,不理睬或避开,那是明智的做法。
张若出去,没一会儿就进来了,黄鹏翔一看到父母,立刻怒气冲冲地嘶吼了一句:“张老师,我给你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根本没给任何女生传过字条。”
那个女人冲到桌子跟前,拿起纸条对着黄鹏翔晃动:“这就是你们学校的三好学生,满嘴谎言,事实明摆着,还不肯认账!”
“让我看清楚!”黄鹏翔愤怒地吼了一声,那女人一愣,被他夺走了纸条,林燕紧张地看着儿子,唯恐他委顿地低下头。
不过,一向是他们夫妇的骄傲的黄鹏翔,看了纸条竟然不屑地扔到办公桌上:“那是歌词好不好,我那天下课,觉得这歌词写得很好,随便写在纸上。自习时做作业,我把这张纸当演草纸解题了,后来,有人想要看这题怎么做,拿走了,我也不知道谁拿走的,我哪里是给女生传纸条了?”
“少狡辩!”那个尖锐女音又叫唤起来。
“我还真不值得狡辩!”黄鹏翔皱眉一副思索状,忽然眉毛一挑:“我想起来了,张老师,我正做作业,是杨坤宁问我这题怎么解,我随手给他了。”
张若匆匆出去,一会儿叫进来一个很敦实的男生。
杨坤宁想了想,确实问过黄鹏翔的这个题,也确实拿过答案,但不记得上面有歌词,张若把纸条递过去,杨坤宁一看,连忙点头:“就是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