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搞什么鬼?”刘琴现在倚靠着茵茵活命,说话比以前好一些,但经常不小心会露出本性,尤其是这种刚起来还懵懂的时候,刻薄阴狠的语气就会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起来,就这样。”
“给我衣服。”
“我没有。”
“鞋子?”
“没有。”
“把你的给我”
茵茵不理她。
“我想如厕,你把鞋子借我穿穿。”刘琴忽然清醒了,说话的语气一下子就软和了。
茵茵用脚踢给她一双烂的底儿都有窟窿的,这是她在院子转时,看到的。
“这么脏,我不穿。”
茵茵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她听到刘琴低声咒骂,过了一会儿,刘琴还是把那双烂鞋子趿拉着,出来了。
“厕所在哪里?”刘琴语气颐指气使的。
茵茵不说话。
她在院子里四处张望,最后向柴房方向走去,到门口又折回来,幸好院子小,往返了两次,找对了地方,她进去了。
刘琴出来在外面的瓦盆里洗了手,找到茵茵:“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在这里?”
“给你说了,我不知道。”
“我出去问问。”
“你随便,救咱们的人说不让出去,你要是惹了事儿,不要怪我没给你说。”
刘琴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敢出门。
天黑了,那些人都没有回来,茵茵身体里的迷香毒素,并没有完全散去,她早早就困乏了,但她不敢去睡,只好靠着被子坐那儿打盹,耳朵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那些人一晚上都没回来,茵茵在天色微明时,才打开被子沉沉睡去,她听到动静醒来,已是中午时分,刘琴正趿拉着她的鞋子到处走呢,茵茵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理她。
“哎,你给咱弄点吃的。”刘琴抬抬下巴。
“我说你,没听见吗?”不跳字。
“刘茵,你拽什么呀,我说话你听见没?”刘琴走到茵茵坐的炕沿上,目光凶狠地瞪着她。
院子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紧接着大门吱呀一声开了,刘琴赶紧向门外走去,她一时忘记是趿拉着大鞋,左脚拌了右脚,自己把自己摔倒在地上。
院里的人听到屋里咕咚一声,有人快步冲了进来:“怎么了?”
那声音好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