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种出好姻缘

作者:风飞凤

    古代言情

     收费章节(12点)

     茵茵隔着窗帘,听见声音十分陌生。胡嬷嬷想必也心有疑虑,没有禀告茵茵,而是反问道你家是谁?”

     “我家老爷姓焦,以前也是翰林的,求务必见她一面。”胡嬷嬷见她言辞恳切,谈吐应对十分得体,主家又是书香门第,这才,低声给询问茵茵,看是不是见她。

     “嗯,请她。”茵茵心里还是有点疑惑,觉得和这个焦根本不认识,她不好拒绝,也不好很热情,谁她找所为何事呢?

     那婆子通知她家主人去了,茵茵在新宅子转了会儿。主屋里已经有了好些家具,厨房也开始动火,宅子里已经有了烟火气息。茵茵刚一坐下,喜鹃就飞快地给她端来了茶水。

     守二门的婆子,禀告焦到了,茵茵出于礼貌,慢腾腾地出门迎接,刚出们,就看到一个年近五十衣着朴素的进来,那张脸的五官,茵茵一看,心里就咚地狠跳了一下,她和陈奎林太像了。陈家大姑,当年不知为何,被父母嫌弃,断了关系,茵茵曾经问过此事,陈奎秀不是不想说,还是真的不清楚,茵茵到现在都糊里糊涂的,现在,她真的不该对这个大姑姐笑脸相迎还是冷淡处理。

     “弟——,陈,冒昧打扰,敬请见谅。”焦看到茵茵的第一瞬间,眼里水光闪了一下,弟妹二字差点从嘴里冒出来,不过,她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满脸堆笑,和茵茵寒暄。

     “不用这么客气,请进来坐吧。”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是的,茵茵觉得,如果她心怀不轨,再翻脸也来得及。

     “陈,你们一家要搬住了?”焦一边进门,一边不经意地问。

     “不是,大哥和大嫂舍不得老宅,不肯。”

     焦脸上的表情非常怪异。

     “这个宅子大,我想让大哥大嫂和我们一起,他们不愿意,只有我们来住,难免空旷些了。”茵茵遗憾地说。

     两人分主宾坐下,喜鹃上了茶,两人继续寒暄。

     “陈,你不这个宅子,还和陈家颇有渊源?”

     茵茵一愣,嫂子不肯住,是因为这个吗?她还不好问这位焦。

     “陈不嫌我啰嗦吧?无不少字”

     “哦,不嫌,不嫌。”

     “当年,这个宅子是肖毅王爷的,肖家跟随奸贼胡维和,让先皇流放,这个宅子一度空着,后来程秉禄为了筹措西部军费,让户部把这宅子卖了,当时看上这宅子的,一个是林家,还有一个,就是陈家。”

     茵茵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林捷老儿极是阴险,他无论财力和权势,都不及陈大人,就想出了一招极为阴毒的诡计。”焦已经忍不住了,她用帕子拭去眼里的泪水,略略深呼吸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我家公公,咳咳,和陈大人关系匪浅,林贼那些天,经常和公公聊天下棋,趁机套取陈大人的牢骚之言。程秉禄当时把持朝政,翰林院的有识之士,对他多有微词,陈大人和公公也都不例外,林捷把公公的话都记了下来,放出风去,要向程贼密告。我得知消息,前去求情,林捷假意哄骗,让他去找程贼,我糊里糊涂上了当。其实林捷并没有告密,反而陈大人的坏话,都是我说给程贼的。陈大人获罪下狱,林捷顺顺当当取得了这个豪宅。”

     没想到为了一个宅院,林捷竟然能下得去这样的黑手。

     焦继续说道京城当时疯传,是焦攀背后捅了陈大人一刀,把他送进了监狱。公公见莽撞,亲自去了陈家求情,陈大人误会了,就没让他进门,还宣布跟他一刀两断。可怜公公四处活动,为解救陈大人出力,无奈,他们父子这时的一言一行,别人都不肯,更有甚者说他们是猫哭耗子,公公又气又羞,大病而逝,我也抑郁之下,向皇上写折子求了致仕。”

     “事情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你为何后来不肯向公公解释清楚?”茵茵很奇怪,事情长了,没见这位大姑子和公公婆婆修好关系。

     “我亦曾向父亲说明,无奈,父亲怎样也不肯。母亲生下我之后,接连两个孩子都没保住,对我娇纵异常,我当时也太年轻了,求不下大人谅解,一怒之下,竟然说出再也不认他为父的话,呜呜呜——”焦悔恨莫及,哭得极是凄惨,“我夫君当时已经疯了,我也是心里焦急,口不择言,呜呜,自从他死了之后,我就在家立了佛堂,不问外事二十几年,前三年有了孩子,儿聪明贤惠,每日带了孩子到佛堂来陪我,这才让我慢慢解开心结,走出了佛堂,谁知,谁知,呜呜,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呜呜——”

     茵茵也忍不住流下泪水,觉得这位大姑子太可怜。

     “好——”茵茵想叫,又有点不敢,陈奎秀,这些年也没有提起过这个,不会还误会她的吧?无不少字

     “今天我失态了,让你见笑,这个宅子是陈家人的心病,没想到你竟然给买了下来。”

     “我家老爷都不说呢?”

     “他当时一是还小,二是,他跑去了西京,不在京城,几年之后才,大概不吧。”

     茵茵一时不该拿这宅子办,难怪大一家不肯住,长贵禀告陈大老爷时,他说得的话,应该是林捷肯定想不到,他们家会有今天。

     “我啦,改天有空,再看你。”她向来时一样,匆匆告辞离开,茵茵都有点愣住,觉得她还真有点古怪。

     晚上,她把见到焦的事儿,告诉了陈奎秀。

     “她哭了?”

     “嗯,哭得我心里好难受。又不你们态度,她也没说要和咱们走动,我就没有敢多事,我真的差点就要认下她了。我还没见过她呢。”

     “,唉,在姐夫死了之后,也疯了,后来是被她婆婆绑在佛堂的,母亲还托人去看过,她婆婆为她诵经,大概佛门真的可以四大皆空,她在听经时能安静一会儿,后来长了,听说她情绪渐渐平复,只是谁也不认识,往事也记不得。这些年家里不是不想认她,是不想扰了她的清静,害怕她再发病。”

     “我看她现在也没完全好。”茵茵说了她忽然离去的事儿。

     “你看看,能不能瞅个机会,和外甥接触接触,若她们愿意,让外甥走动走动,两家一起吃个饭,把那些事情揭。”

     “外甥这些年,怎不和咱们来往?”

     “焦老不肯,她怕再受刺激。她都是因这事而死,也疯了,老太太艰难地拉扯外甥,还要照顾,她心里大概不胜其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