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七爷,少夫人有喜了。刚才请了太医来瞧,太医说现在脉象还不很清楚,很可能是个小小姐,三夫人高兴地不行。”
廖家三代都没有女孩子,到了下面这一代,还是三哥有了个小姑娘,当时家里大肆庆贺,可惜,那孩子却没有养住。都说三嫂是个粗心的人,不小心让孩子着了风。其实,廖七觉得是家里太过关注那个孩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孩子越是娇气,问题就越多,奶奶还为此哭了一场,三嫂现在在家,处处夹着尾巴做人,看着可怜兮兮的。
妞儿正半靠在软塌上,塌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些零食。看到自己丈夫进来,妞儿像看到救星一样:“夫君,你看她们,太医都说了,只要我不做剧烈活动就行。
“娘怎么说?”廖七对这个却不懂。
“我娘以前教过我,说适当活动对我和胎儿都好。”她避开廖三夫人的话,而说了自己母亲怎么教导,廖七就笑,母亲肯定十分在意,不让她动了。遣出下人,廖七坐在妻子身边,他小心伸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
“才两个月大,现在还看不出来呢。我只是早上吃饭有点不舒服,蜻蜓个大嘴巴,说了出来,家里那些下人,还不天天巴望怎样能讨了长辈的欢心,就有人跑去给娘说了。”
“早上不舒服?”廖七想了想,妻子早上吃饭前,似乎干呕了几下,其他没什么异常。
“我挺好的,能吃能睡,就是闻到饭味儿,有点不适而已,别担心,比二嫂上次好得多了。”廖七也不知道二嫂有多难受,他一个男人家·不关心也不会去听那些闲话的。
“你要好好的,不舒服一定告诉我,我不在家,还有娘。”
“我知道!”妞儿肯定地点头·伯母要她多忍耐,娘却说,女人对自己千万要当心,“女人自己都不爱惜自己,就别指望别人会爱你。”娘说这话时非常严肃,让妞儿记忆深刻。
“蝴蝶聪明漂亮,谨守本分·我晚上便让她伺候了你吧?”妞儿小心地问,伯母这样教她,娘却坚决反对,但世风如此,妞儿觉得还是随大流的好,再说,廖家大了,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
廖七有点愠怒。妞儿心里发紧:“那你可有看上的?只要夫君你喜欢……”
“你就不能说点别的?”看到妻子瑟缩了一下·很有点可怜的模样,廖七的心又软了,“不要这么着急·我又不是那种没了女人便活不下去的。”
“嗯,夫君,我听你安排。”看来还是娘说得对,有些男人是很钟情的,只喜欢妻子,至少他在情热的时候,讨厌别的女人接触,伯母的道理,在这里行不通。
妞儿在接下来再也没有提起此事,二伯母曾经来过一次·拐弯抹角向妞儿打听,她是个控制欲很强的女人,可惜家里有个大伯母,怎么也轮不上她说话,但她还是把手到处伸,竟然想把她哥的一个庶出的闺女·送过来给廖七做姨娘,什么人这是。
“夫君说他自己选,不许我插手。”妞儿的表情很无奈,二伯母悻悻的走了。
过了三个月,妞儿暗示住在书房的廖七:“说是过了三个月,胎儿就牢靠了,只要我们轻一点,就没事儿。”
“你听谁说的?”廖七的心蠢蠢欲动,嘴里下意识地问道。
妞儿的脸涨得通红,娘给她讲的,但现在她怎能说得出口。
看到妻子羞涩难堪,廖七这才发现自己问错话了,他小心的把妞儿放到床上,伸手在她身上抚摸,妞儿羞涩地响应,廖七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他也听朋友们在一起聊天说道这里了,大多都在妻子怀孕期间,有通房的,也有收了姨娘,妞儿那种行为,在他们嘴里是大度,是贤妻,如果妻子不安排通房,还暗中阻止的话,妒妇的大帽子会立时扣在头
“看来她是不得已,害怕别人的闲话,不是要把我推给别的女人。”廖七听到妞儿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就伸手小心地把她搂在怀里,她今天暗示他,是不是表示,她也喜欢他这样呢?
他现在的脑子已经有点乱了,妻子温热柔软的身子紧紧偎依在身边,他已经一个月没有房事了,都快忍地要崩溃了。
两人在快乐中忘乎所以,等到安静地躺在床上,廖七这才担心地问:“我不会伤害了你吧?刚才,是不是劲儿大了?”
“没事的。”妞儿半天才从激情中清醒,急忙回答道我身体现在没有什么不适。”
“是不是很舒服?”
“嗯!”
廖七过了好一会儿,才想着自己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他看了一眼妻子,她又羞又怯又满足,闭着眼靠着自己,浑身透出一种慵懒,和自己刚才的感觉差不多。
“是不是你也舒服?”他问地很认真。
妞儿听出他声音有异,忍不住睁眼看了他一下,脸立刻再次涨红,她下意识地低头躲避他的眼光,却忘了这是在哪儿,结果是让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
“呵呵呵”廖七忍不住低声笑出来,他的心里忽然非常舒畅。他是因为喜爱妞儿,这才想和她一起的,由己推人,想必妻子也是爱自己,她才感觉舒服。
廖七从来没有这么心满意足过,妻子的肚子慢慢大起来,太医已经确诊是个女孩了,祖母和娘都不许他再和妻子住一起,小两口跟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反而让他更觉得刺激有趣。祖母把身边最得宠的丫鬟珍珠送了过来,廖七痛苦地忍受着珍珠的唠叨和监视,和妻子在一起更是艰难,好容易这天祖母有点咳嗽,珍珠让他鼓动去探望,他急忙来到主屋。
妞儿看到他大白天两眼贼光熠熠,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她已经快到点了,身子还不算笨拙,但以前的灵活肯定荡然无存。
蝴蝶知趣地退出,不光是在外面把门拉紧,还坐在不远处替她们守门,屋里隐隐穿来那种声音,让她禁不住脸红心跳,夫人曾经问过她,是给爷当偏房还是好好嫁个人。她没有主意,自小被卖到陈家,陈家单纯的日子让她在这方面没有一点经验,现在,在廖家生活时间长了,她慢慢听到下人的一些闲话,廖家家规,是不许立姨娘的,就是二老爷最喜爱的那个通房,也到现在没有名分,她虽然不懂什么,但她知道名分对女人的重要意义,前几天,她暗示自家主子,还是让她嫁人的好,当时夫人什么也没说,第二天才说,七爷会在跟随他的那些人中选一个般配的给她。她想不出夫人说的般配是怎样的,伺候夫人的舒嬷嬷却要她买糖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