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到一股青光笼罩在了我的身上,全身的肌肉仿佛在那一瞬间萎缩,就好像身上背负了几十万斤的大山一样,根本就动弹不得。
我浑身僵硬,然而余光处却瞧见k先生的身子也是一僵。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狂跳起来。
紧接着,我感觉到k先生抵在我脖子上面的手开始松了,而他那让我全身麻痹无力的恐怖气息也如同潮水,迅速退却而去。
我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来,瞧见k先生的头颅之上,居然有一条肥硕的虫子,正好就盘踞在他的脑门上。
金蚕蛊。
是陆左的金蚕蛊,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k先生的头顶上面,身体的前端部分已经钻入了k先生的脑袋里面去,还剩下肥硕的尾巴扭啊扭、扭啊扭……
它在跳舞么?
面对着这肥虫子的侵袭,k先生显得从未有过的软弱和委屈,嘴巴张开,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往外面挤出来:“你们这帮阴人、作弊的家伙。”
哗啦啦……
他终于没有再支持的气力了,手一软,放开了我的脖子,然后与我一起,朝着水潭下方跌落而去。
冰冷的湖水将我给淹没,水底下,我瞧见k先生的身子变得蜷缩。有一股黑气从他的天灵盖上冲出,似乎想要逃离这个鬼地方。
然而没想到那条肥硕的金蚕蛊使劲儿一吸,却是将这些黑气给全部都吸进了它的身体里去。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的心中欢喜得快要炸开来一样。
k先生死了。
就好像是穷小子一下子中了五百万大奖,从不可思议到狂喜,仿佛只是一瞬之间,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掌控,猛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k先生的身体,想要斩草除根的时候,突然间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我,提出水面。
我猛然反抗,逸仙刀倏然而至,而这时我听到陆左的声音:“老王,别乱来,小心小肥肥咬到你。”
抓我的人,是陆左。
我伸出手,逸仙刀转了一个弯儿,落到了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来。
逸仙刀可大可小,此刻凝聚起来,却只有飞刀一般模样。
我浮在水面,头顶上有一道风刮过,虎皮猫大人嘎嘎大笑道:“隔壁老王,你挺能藏的。居然还有飞剑,看不出来啊你?”
我将逸仙刀收了起来,与陆左一起返回了岸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不太管用,偶尔拼命的时候拿出来的。”
说话间,我瞧见杂毛小道正在与那一帮维京海盗战成一团,而那边的小妖姑娘和朵朵则有些扛不住了。
有巨大的撞击声,从通道那边传来过来。
各种气息弥漫而来,在出口处拥堵着,集结了许多恐怖的力量,我心有余悸地望着水潭,说k先生真的死了?
陆左裂开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来,说道:“那老小子想跑来着,他已然修行得宛如东方鬼仙一般的手段,不过好在咱们家肥虫子对处理这些东西,还是有一些心得的,问题不大;不过貌似援兵有些多,连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卡帕多西亚也来了,得将这里的事情速战速决,然后离开再说。”
说罢,他抓起了手中鬼剑,朝着前方那群维京海盗猛然扑了过去。
我不甘示弱,吹了一个口哨,火焰狻猊咬着我的十字军血刀飞到了这边来,我翻身上了它的身上,然后也冲入了人群之中。
只有真正跟陆左、萧克明并肩而战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他们那种势如破竹的气势,和无畏于天下的信心。
那帮维京海盗其实挺厉害的,他们简直就是一帮野兽,力气大得惊人,而且全身有着金刚无漏的天赋,寻常手段很难就破开炁场防御。
特别是领头的那位库克船长,两把斧头一提,有一种万军丛中取大将首级的气势,凶悍莫名。
然而他们在陆左和萧克明的面前,就好像是刚刚學走路的小孩儿,根本就抵挡不住太多的冲势。
陆左是纯粹的硬碰硬,口中念着密宗九字真言,然后手中的那一把黑乎乎的巨大鬼剑就冲了上去,长剑挥舞之间,所向披靡,就算是能够勉力抵挡,也会被陆左接下来的大开大阖给逼得步步后退,无法坚持。
比起陆左的狂放,萧克明反而是属于技巧派。
简单的来说,他如同一道旋风冲入人群之中,身子宛如幻影,在人群的外围游弋,时不时挥出一剑,要么是身前,要么是后背,又或者手臂,总会有一缕鲜血飙射而出。
他每出一剑,必有收获,而且绝对没有陆左那般消耗气息。
到了最后,总是有人不知不觉就倒下了去。
我也冲入战阵之中,虽说只能算是一个打酱油的小角色,但我的逸仙刀却总是能够另辟蹊径,出奇制胜,时不时偷袭成功,将其中一人给钉在地上去。
几分钟之后,场中就只剩下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库克船长,手持着一对气息凝滞的维京战斧,浑身血粼粼地四处劈砍。
而他身后的同伴,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他发出了愤怒的吼叫声,心有不甘,而这个时候那边的朵朵叫了:“陆左哥哥,我快挡不住了,这里有一个身体是蛇的坏女人,她太厉害了……”
陆左从怀中掏出了一面样式古拙的铜镜,对着那维京海盗的头目一照,大声喊道:“无量天尊!”
那人身子顿时就是一僵,而这个时候,杂毛小道手中的雷法趁机而入,刺入对方的胸口。
他的长剑挽了一个剑花,却是将此人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有一股力量主导,这心脏被抛向了朵朵守着的那个门口,而陆左则大声喊道:“大人,找着了么?”
我瞧见这行云流水的配合和战斗,当时就傻了。
原来刚才k先生就是被陆左的那镜子给定住,然后给了金蚕蛊的可乘之机啊?
如此的简单粗暴,简直是太不讲理了。
难怪他老人家死的时候是那么的哀怨呢,这简直是太不讲道理了,人家还有千般手段、百般底牌没有施展出来呢,就给你这么一偷袭,然后就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