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冒着灼热的焰火,这焰火是从火焰狻猊身上散发出来的,我自己并不觉得温度有多高,但是对于旁人来说,却是忍受不住的炙热。
我抓住久丹松嘉玛的手腕,本以为她会被我手中的火焰给烫到,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真正受伤的,竟然是我。
我身上有那火焰狻猊散发出来的炙热火焰,但是对方的身上,却也有一种古怪的冥火。
这冥火十分古怪,与我的手指一接触,立刻就散发出了让人为之心悸的恐怖力量,竟然朝着我这儿瞬间蔓延过来,我吓了一大跳,感觉左手一僵,整个儿差点失去知觉,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女人却是朝着我的怀里猛然一挤,然后一个过肩摔,却是把我给摔了一个大马趴,后背重重砸落在了地上去。
砰……
我感觉了背部传来一阵剧烈疼痛,而与此同时,对方手中的越女剑也朝着我的身上削来。
啊!
我右手一阵刺痛,却是给对方的剑刃轻轻划过,顿时就是鲜血蔓延。
就这一下,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我面前的这一位,她的身体里可是有两种意识的,一个叫做久丹松嘉玛,是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而另外一个,则是荆门黄家黄门郎的长子黄养神。
这个男人曾经是宗教局特勤二组的组长,他几乎是跟着黑手双城一起出的道。
他拥有的战斗经验,比我强上太多。
不可大意啊……
久丹松嘉玛得势不饶人,一招得手,又挤入了我的近侧,手中的双剑不停,不断朝着我袭击而来。
我的左手这个时候已经恢复了许多,大概也是火焰狻猊起了作用,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我朝着身后退开,试图与这个女人拉开距离,将三尖两刃刀的优势发挥出来,结果她死死相逼,凭借着超卓的步伐,不停地围绕着我转。
唰……
又一剑划过了我的后背处去,不过却并没有破开我身体的防备。
玄武金刚劫再加上磅礴的龙脉之气,使得我的身体坚硬无比,就算是锋芒毕露的越女剑,在片刻之间,也没有太多的效果。
而这一些也让久丹松嘉玛为之差异。
我与她分别并不算久,之前青城山一战的时候,我还没有现在这般的强大,然而短短的时间里,我却突飞猛进的成长,也让她心中产生了更多的杀意。
几乎在一瞬间,我感觉到对方眼神中,迸发出了浓烈的杀气来。
这杀气凝结在了越女剑上。
如此精巧玄妙的剑法,让人有点儿把握不住,我越是想要拉开距离,就越是不能得逞,而且我本以为能够以力压人,结果真正对拼起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居然已经拥有了不输于我的修为。
在几个回合之后,我终于感觉到了过长的三尖两刃刀对于近身搏击而言,已经是一种负担了。
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我立刻将此物搓成了刀丸,放回了剑眼里。
而与此同时,剑眼的附属功能启动。
久丹松嘉玛本来还想要凭借轻灵的手段,像野狼群对猛虎一般蚕食于我,然而当瞧见我收起了三尖两刃刀之后,方才发现此刻的我也同样变得无比灵活。
要知道,南海龟蛇技对于这样的交战,简直就是量身定制的。
双方开始再一次的交锋,久丹松嘉玛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来,因为虽然没有了三尖两刃刀,但是逸仙刀却是回到了我的手中来。
单刀而立,一下子就变得灵活无比。
而接下来的战斗,她发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我总是能够提前一步预测到她的攻击,并且做好调整。
这种处处料敌预先的手段,让久丹松嘉玛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而她并不知道,这是剑眼的功能。
两人如闪电一般,在场中又是交手了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加入了战斗。
来人却是刚才离开了的老鬼,他居然又折返了回来。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老鬼的战斗方式,与久丹松嘉玛刚才贴身而战的手段是差不多的,都是拼速度,极高的敏捷力,以及一瞬间把握机会的能力。
但是与神秘的久丹松嘉玛相比,老鬼多了一种叫做种族天赋的东西。
血族天生敏捷,快如闪电。
我收起了三尖两刃刀,凭借着剑眼与逸仙刀,与久丹松嘉玛战了个平手,而老鬼的加入则是将天平的方向朝着我们这边做了倾斜。
很快,久丹松嘉玛就在围攻之中给老鬼瞅了一个空子,一掌拍在了后背之上。
砰!
一声巨响,那女人居然消失在了半空之中去。
就仿佛她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世间过。
老鬼冷笑了一声,说在我面前,还敢玩这般的手段,简直是找死。
他霸气冷然地脱下了左手上的蠡龙爪,上面散发出了浓烈的血色光芒来,将空间笼罩,然后朝前猛然一巴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仿佛悄无声息,然而整个空间的炁场都是一片紊乱。
仿佛高温一般的波纹浮现,随即勾勒出了一个曼妙的身影来,老鬼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把就将那身影给扑倒在了地上去。
嗤……
又是一声响,随后我听到老鬼“啊”的大叫了一声,却是捂着手朝着旁边退去。
我知道老鬼估计又是中到了那女人身上冉冉的幽冥火焰。
不行,得想个办法啊……
我这边刚刚一停顿,突然间头顶上却有黑云笼罩,然后朝着我这儿猛然落了下来。
砰!
出手的却是刚才我与久丹松嘉玛交手的时候全程围观的三目魔僵,因为刚才我们战斗的时候速度太快,又怕误伤到自家人,所以这两个三目魔僵一直保持着外围戒备的姿势,而此刻却是瞅准了机会,悍然出手。
它们不动的时候,我还差点儿忘记了这俩傻大个儿的存在,结果来这么一拳,顿时就被我惦记上了。
我避开了这家伙的一个大拳头,紧接着小无相步一转,人便翻上了它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