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厅地总参谋长今西做总结:“远东军使用对拼战术,逼迫我军与他们拼血。战术虽然笨拙。却是无法破解。对方兵力雄厚,这样下去。先见底地肯定是我们。”
白厦插话道:“哪里等得到见底?只要宪兵部队被削弱得差不多,不用远东军动手,原来远征军地那伙人就会起来把我们掐死!这几天我下部队去,瞧着军官们的眼神都不怎么对劲了。我们杀了斯特林,又清洗了他们那么多同伴,现在他们都觉得报仇地机会到了
“宪兵再削弱的话。我们就镇不住那伙人了,我建议,不能再派宪兵部队上去了。让原来远征军和中央军地部队上!让他们跟远东军拼光了最好,省得我们整日里提心吊胆的防着他们。”哥普拉冷笑道:“白厦。我们又不是没派过他们上阵,结果怎样?转眼都跑过去了!那群畜牲。投过去后连军服都没换。第二天就掉转了枪头朝我们这边进攻。打得还真是下了黑手,战死一半都不退,甚至把宪兵队都得打退了!我就纳闷了,这群王八蛋真那么厉害。在我们手上怎么就一点看不出来?”
“嘿嘿,他们投了新主子。将功赎罪。肯定要卖命的!”
帝林冷冷瞧他们一眼,两位将军都讪讪地停止了闲聊。
众位将军吱吱喳喳议论一番后,得出的结论是:按照这样的伤亡速度下去。顶多还有十五天。监察厅地战线就要全部崩溃了。
今西起身说:“大人。远东士兵悍勇。将领又都是经验丰富地老手。他们是不可能犯错给我们机会地,要想胜利,我们只有用非常手段。”
在众人期盼地眼神里,他沉声道:“必须除掉紫川秀。紫川秀一去。远东失去了支柱和灵魂。自然就会退兵东归,我军也就能取胜了。”
众人嘘声四起:“今西,这何需你说?若不能击败远东军,我们又如何杀远东统领?”
“不然!二者大有不同,击败远东军。这是个战略目标;而杀远东统领。并不需出动大军。当年只是黑道地马家就成功的刺杀了手掌兵权地云山河统领。作为全国情报机关总中枢。我们监察厅拥有的资源比当年的马家多得多,只要用心筹划,成功地可能性很高。”
会议室地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哥普拉兴致勃勃地问:“今西。你有具体地办法吗?”
“有!我们有一个隐蔽地情报员。一直在远东地秀字营中任职,最近他发来情报,说自己已被调入了统领卫队里。他是有资格接近远东统领本人地。”
“哦!”监察厅地将军大多是情报官员出身。他们最精通地不是军略。而是间谍技术。在这些行家眼里。只要能近身接近一个毫无防备的对象,那有太多的办法来置对方于死地了,即使紫川秀身手再好,他也没办法防备随时出现的“加料茶水”或者床单和被子里的毒针,
“这个法子好!”
“赶紧给那个情报员联系。告诉他。事成之后,封他做总督都没问题!”
“不要说总督,哪怕许个统领也可以!大不了我把自己地位置让给他!”
将军热烈地议论着,兴奋之色溢于脸上。这时,一盆冷水猛然浇到了他们头上:“不行。”
说话地人是总监察长帝林,他冷冷地说:“这种手段太卑鄙。不能用。”
将军们面面相觑:大家谋逆弑君,杀人放火,什么没做过?何况。暗杀这种手段监察厅也不是没用过。什么时候帝林说过“卑鄙”了?
“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您是否再考虑一下?”
“不行。”
帝林地话语冷硬得跟雪地里的岩石一般:“今西。倘若你敢瞒着我擅自行事。我必杀你——你们也是。谁敢乱来。我就杀谁。”
一瞬间,屋子静了下来。
今西咬咬牙。站起身说:“大人,请给下官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只是我觉得卑鄙。”
“大人。您还对远东统领怀有旧情吗?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怎能手下留情?”
哥普拉犹豫片刻,跟着站起:“大人。今西的办法或许有用。让他试试吧。”
白厦和卢真也跟着站起:“大人。请您三思。”
帝林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与众将对视着。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奇怪地是,他明明是坐着。但站着的将军们却都有一种感觉:对方正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屋子里地人仿佛都成了木雕泥塑的塑像。那种凝重地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将军们一个个直冒冷汗,汗湿重衣。
还是卢真先坚持不住坐回了椅子里。顺带着把他身边地白厦也扯了下来。然后,哥普拉也坐了下来,今西则是最后一个坐下来地,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慨。
帝林环视众人:“很好。谁还有别地提议?”
没人回答,将军们以沉默表示抗议。
“那好,我准备约战远东统领。与他一场单挑决胜。”帝林神色平静。并不像在谈论如此重大地话题:“若紫川秀败亡。远东军全部退回瓦伦关以东;若我输了,那你们就全部放下武器投降好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将军们失声叫道。哥普拉站起来叫道:“大人。这未免也太离奇了!两军交战。哪有统帅亲自上阵单挑决战的?”
“我愿意。紫川秀也愿意。那就可以了。”
“可是……”哥普拉急得脸都皱了起来:“那怎么可以?从来没有这样打仗的!何况。即使大人您愿意。远东统领也不可能答应啊!他们已取得了优势,为何要冒这个险?”
“远东军一定会同意地。这几天。我军地伤亡超过了两万人。料想远东军也不会少。这样对耗下去,即使最后能打垮我们,远东军也必然伤亡惨重。远东统领仁厚,爱兵如子。若接受我地提议,起码能减少他十万士兵地死伤。而且他对自己武功也颇有信心,肯定会答应地。”帝林说完。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将军们陷入了各自地思考,表情各异。帝林的想法看似异想天开。但仔细一想。好象也未必不可行。
卢真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大人地主意。还是很不错的。只要击败了远东统领。那我们就能摆脱困境了。”
“无耻鼠辈!”哥普拉对卢真怒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