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权者依然有着紫川的姓氏,但与以往充斥了陈旧腐朽世家气息的割据旧政权截然不同,新政权地是一个拥有着青春朝气、如旭日东升地铁血军事集团。它的领土从西北边防战线直到极东地区东大荒草原地万里辽阔疆土。从西南的旦雅直到黑海波涛拍岸的北方海岸,疆土之盛。远迈人类世上的任何朝代和王国;而为这个政权效忠的武装部队,更是几乎囊括了大陆的所有强兵:半兽人重步兵,蛇族的弓箭兵,龙人族的斗士,塞内亚的步兵,蒙族的骑兵,哥昂族的战兵,人类的东南兵、帝都军、西北军、秀字营、监察厅宪兵。
好久,紫川秀从沉思中苏醒,他缓缓摇头,快步走出了大厅,远东将官们跟在他身后退场。不知是否错觉,官员和贵族们都觉得,军官们走的时候,下巴昂得比来时要高得多了,在他们身上,涌动着激动的昂扬气势,黑亮的高筒军靴踏着光滑的大理石地板,“砰、砰、砰”有节奏的沉重脚步声回荡在庄严的大厅里。望着他们意气风发的背影,达官贵族们眼甲充满了敬畏:这是一群即将掌控天下的人。
人们交头接耳,无数的窃窃私语汇成一个声音,低沉地共鸣在议事大厅高耸的穹幕下:“新的帝国,已经诞生了!”
众人无不神色凝重:军力强盛,疆土辽阔,确实唯有“帝国”二字,方可形容这个新诞生的强大政权。
“大人,大人!”
紫川秀刚走出大厅,远远的听到有人在叫。他转头望去,见到杜亚风用力的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过来,冲紫川秀扬着手上的纸,神色焦急。
“亚风,出什么事了?这么狼狈!”
杜亚风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急促跑步过来的:“大人,我们刖刚接到德昆托军情局飞鸽传回的消息:两天前,帝林阁下的军队在西南旦雅省界遭到大群匪帮突然袭击。虽然德昆尽力救援,但匪帮强悍,帝林大人受了重伤,生命垂危。”
“什么!”紫川秀眼前一黑,他抢过信,粗粗一看,咬牙齿的问:“西南地界里,哪里来的大股匪帮,连军队都敢偷袭?德昆是饭桶吗?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混帐!”
军官们噤若寒蝉,因为紫川秀正在火头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大伙谁都不敢劝解。只有白川是了解事情始末的,她脸色凝重:“大人,德昆是下官推荐的。他出了漏子,下官责无旁贷,请大人责罚。”
紫川秀喊道:“责罚责罚。有用吗!如果这样能救回大哥,我早椒六他住了口,愤怒的将手上的信笺捏成一团,却是气得在原地里直跺脚,浑身哆嗦。
白川却是不屈不挠地说:“大人。请允许我带秀字营火速过去查探一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好!”紫川秀张口说出,然后立即改变了主意:“不行,萧林,备马,我这就出发去旦雅!”
部下们同时嚷起来:“这怎么行?”
“大人,这是要紧时候,宁殿下禅让了。帝都无主,您得坐镇留守啊!”
“大人,让下官代您去吧!”
对众人的劝说恍若不闻。紫川秀一个劲的催卫队长萧林:“快,给我找匹马来!”
恰在这时,一队骑马的禁卫军仪仗队经过。紫川秀眼前一亮,冲过去拉住一个骑兵将他扯下来:“借你地马用用!”
那骑兵被扯倒下马,险些摔了跟头,正要喝骂。忽然发觉对方竟是一名高级军官,连忙把骂声又寨回了肚子里:“请问是哪位大人?借用在下坐骑可要打个条子……”
他话没说完,紫川秀已经飞身一跃上马,狂鞭着策马而去,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高级军官们站在原地发呆。良久,才有人喃喃的出声:“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南旦雅行省。荒废的野村。傍晚时分,雨雪慢慢的停了。只是满天的阴云还没消散,黑压压的沉在村庄上空。
帝林悠悠醒来时,监察厅的巨头都在。见到帝林醒来时,大家面上都露出了喜色。哥普拉俯身探上前:“大人,大人?您可觉得好些了?”
帝林冲他笑笑,脏腑内却觉得针刺火灼一般地疼,每吸一口气像是吸火似的:“我没事……”声音虚弱得有如游丝:“这,是在哪?”
“大人,我们还是在旦雅。您放心,我们如今很安全。”
“为什么……为什么不继续走?”
哥普拉犹豫了下,看他的神色,帝林已经知道就里了:“是为了……照顾我吧?”
“那晚打了一仗,不少弟兄都受了伤。大家也很累,就在这休息了三天。大人,您不必太过劳神,安心修养就是。”
帝林闭上了眼睛:自己竟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请过……医生来看过了吧……怎么说?”
“大人,医生说,您体魄强健,一点小伤无关重要。只要好好修养几天,便会痊愈了。”
“今西,你撒谎。”帝林笑笑,笑容苍白如纸:“说真话吧。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地…告诉我实情。”他的尸音低沉,但却带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这就是强者地威严,即使在生命力最衰弱的时候,它依然让人无从抗拒。
“……医生说,顶多还有三两天了。不过,那些乡村野医,医术粗陋,说话岂能作准?我们已派人去旦雅了,出重金找最好的名医回来,一定能把您治好!”
帝林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淡淡说:“哦,这样啊……”
今西本来还存有最后一丝希望,盼望医生说得不准。但现在,看到帝林脸色惨白,昔日神采奕奕地双目,此刻已充满了黯淡的死灰,他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掉,喉咙像是哽住了什么东西,再也说不出话来。
军官们都低着头,谁也不说话,眼圈发红。呼呼的寒风从破碎的窗户里灌进来,豆大的昏黄***苗在风中摇摇欲灭。
“那晚袭击我们地人,是什么来路?”
白厦微微欠身:“还没有查出。但我们估计,与林家脱不掉关系。只是林家为什么要攻击我们,下官等都猜不出。”
帝林虚弱地说:“不是林家,是马维,我能感觉到……是他。”
虽然衰弱,但帝林的灵台却反侧是格外清醒。冥冥中,他直觉地想到了一个名字,于是脱口而出。
众将敬畏的望着帝林。传说中,垂死者处于凡世与幽冥之间。他们的目光能穿透凡世地雾霭,洞察真相。他们齐齐起立:“大人,马维竟敢暗算我们,我们一定报仇。不管这厮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我们的追杀。请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