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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家里的游泳池,爸爸教他们,她在一旁很羡慕,很羡慕,很希望能融到一起,兄弟姐妹开开心心,可陈佳碧不喜欢她一起下水游泳。陈洁云虽然面上不说,比陈佳碧和善,可她看得出来,二姐也不欢迎她,哥哥一贯宠妹妹,左右为难,她就悄悄地走开。
坐在白色的椅子上看着他们玩,或者上二楼,从窗口羡慕地看着他们。
那时候的顾相宜,心中难受至极。
她一直被这个家排斥,却不知道为什么。
小时候,她想,或许是她的性格不讨人喜欢。
长大后,她真的就不知道为什么。
不管她怎么讨好陈丽,她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如今,更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顾相宜苦涩地想,谁能给她一个答案?
“相宜……”刘绍东的声音在她身边响起,她抬起头,看了刘绍东一眼,又低下头,抱紧了波斯猫,她和刘绍东,无话可说,再恋也无话可说。
“恭喜你。”顾相宜说道,“如愿以偿了。”
这句话如一支利箭,射在他的心脏上。
如愿以偿?
他真的如愿以偿吗?刘绍东不知道,可既然如愿以偿,他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看到顾相宜落寞的表情,他仍然如此心痛?他的心,是相宜的。
相宜却不愿意再爱他。
“我迟早要叫你一声二姐夫,不如从今天开始吧。”顾相宜微笑抬起头,喊了一声,“二姐夫。”
刘绍东心如刀绞,更疼得厉害,顾相宜冷漠的话,绞碎他的心。
相宜,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你一定恨死我了。”刘绍东苦涩地笑,花园里的灯光在他身上打出更忧郁的剪影,刺痛她的眼睛,当初会爱上刘绍东,就是爱他这份清俊的气质。
如今,却看得心痛。
“我不恨你,我祝福你。”顾相宜说道,那天在花园洋房里,她说的话是真心话,她真心祝福刘绍东和陈洁云,只是她需要时间来疗伤。
暂时没办法露出真心的笑容面对他们。
他们给她的伤害,她一时无法忘却。
顾相宜并不是善忘的人。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如果你真的祝福我,刚刚为什么打翻了茶水?”刘绍东尖锐地问,看着顾相宜,“相宜,你……”
“刘绍东,知道一个女人这么爱你,你很虚荣吗?”顾相宜抬起头来,冷笑地看着刘绍东,“你抛弃了前女友,有了新欢,再逼前女友说爱你,你真的那么虚荣,需要被人爱吗?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无耻,很恶心吗?刘绍东,别在我面前说爱,你真的不配。”
刘绍东脚步踉跄,顾相宜别过眼去,“你走吧,二姐早就知道你我的关系,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你们真是相配,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一个虚情假意,一个曲意奉承。
真是相配。
刘绍东站着,怔怔地看着顾相宜,这个他爱得心痛的女子,如今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一点表情,过去如精灵一般,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相宜,不见了。
她的心,蒙上一层厚厚的冰,再也不让他看见。
“这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够了!”顾相宜不屑地看着刘绍东,再这么纠缠下去,她真的会厌烦了,“别再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二姐夫,你已经对不起我,别再对不起二姐,她是真心爱你。”
真心到,想把她赶尽杀绝,劝她去陪雄少,让她失去工作,如此真心,她都佩服极了。
“相宜……”刘绍东悲伤地看着她。
“我拜托你,不要再露出这么深情款款的样子好吗?”顾相宜冷笑,“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当初你要分手,我没有死缠烂打,请你也不要再死缠烂打,我真的好累,我和家里的关系已经很差了,我不想因为你,连家都没有,如果你真的爱过我,请你忘了我,忘了我们的过去,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求求你。你已经求仁得仁,事业发展,前途光明,别再惦记着我了,我就是你生命中的过客,过去了,就不要再回头。”
刘绍东默默地走开,顾相宜抱着波斯猫,头颅抵着波斯猫,沉默不语。
不属于她的,终究是不属于她。
不远处,陈洁云看着花园里深情款款的刘绍东,手掌紧握成拳,顾相宜,顾相宜,他还是爱着顾相宜吗?对着她,从没有流露出这么深情的表情。
她对他,不够好吗?
她爱他的才华,引荐他来陈氏,她爱他的清高,不顾众人反对,义无反顾追求他,她爱他,不在意他出身贫寒,不在意他有一位清高又自私的母亲。她为了说服妈妈接受他,花了多长时间,他竟然无动于衷,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情,为什么他一心一意想着顾相宜。
她哪儿不如顾相宜?
为什么他爱上的人是顾相宜,不是她?
他已经和顾相宜分手了,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为什么还要藕断丝连。
她怕失去刘绍东。
当然对刘绍东一见钟情,她卯足了劲去追刘绍东,刘绍东很矜持,又清高,她费了不少时间,可她觉得值得,她投其所好,知道他家境贫寒,总是被人看不起。她为他做足面子,给他买名表,送他好车,甚至把房子都给他,起初,刘绍东不肯要,后来,被同事奚落后,他果断接受了。
他心比天高,却又没有条件,贫寒惯了,怕别人看不起。
她引荐他来陈氏当法律顾问,不管是前途还是待遇,都比律师楼要高得多。
他开始同意和她交往。
她很开心,觉得满足,这是她第一次追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恋爱的那段日子里,她放佛得到全世界。刘绍东是传统的男孩子,在外极少和她有什么亲密的行为,她总是觉得他对她不够亲密,不满足。她花样百出诱惑他,可他却不顾,很正人君子,除了吻吻她的脸颊,没有亲密的行为。
陈洁云想,或许,他太害羞,太传统,又尊重她。
她便不再有别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