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图,把人放了,她和这件事无关,你要是个男人,就冲着我一个人来!”乔楚砚把上官尔的手按下,走到拉图面前冷冷的说道。
“无关……哈哈哈……”拉图慢慢的站起身,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苍凉,他的眸子突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恨意,冷声问道,“那我妈妈和妹妹又犯了什么错!”
“我说过,你母亲和妹妹的死不是我做的!也跟我们的人无关!”
乔楚砚解释,并不代表他怕,他和拉图之间已经没有任何讲和的可能,为了死去的兄弟为了死去的太奶奶,他们二人只能是你死我活!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拉图突然掏出一把枪,枪头直指他的头!
“拉图!”上官尔心惊,立刻举起了枪对准了他。
“少爷!”
“楚砚哥哥!”
“乔楚砚,我给你个机会!你想救那个女孩可以……用她来换!”拉图的枪突然对准了墨羽。
墨羽的心头瞬间一紧,瘦弱的身体也忍不住哆嗦起来……
“楚砚哥哥……”
乔楚砚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指甲掐进了肉里,表情冷若冰霜!
“怎么?舍不得?心疼了?”拉图冷笑的看着他。
“拉图,你到底想怎么样?”
“一句话,换还是不换?!”拉图的枪依然指着墨羽。
“拉图,你别太过分!”上官尔看不过去,这根本就是在强人所难!
“我数到三,如果你不给我答案,也许被抓的那个,就会死去!”拉图好心情的扬起唇角,薄唇轻启,“一……二……”
“我不会换!”乔楚砚终于开口,四个字说的铿锵有力!
“呵呵……乔楚砚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我还以为木棉对你是最重要的人,没想到你更在乎的人在这里!”拉图冷笑,继续说道,“看来木棉是让你当枪使了吧……明着对她好,好让我误会……其实目的是为了保护这个女人!”
“什么……楚砚哥哥……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墨羽突然激动的落下泪来,她也顾不得拉图手上的枪,直接跑到乔楚砚身前抱住了他。
乔楚砚的表情依然很冷,利剑一样的黑眸盯紧了拉图!
“楚砚哥哥,让我去换嫂子吧!我们不能对不起她……”墨羽状似无畏的说完,咬牙准备走向拉图。
乔楚砚的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直接丢给身后的乔非!
“怎么?还是不舍得?”拉图扬唇看着面前虽然洋装镇定,但是却已经要崩溃的男人心情大好。
“拉图,你想听什么,我说给你听!我不会用墨羽换……但我可以用我自己换!这条命交给你,你放了木棉!”
拉图的笑容僵在脸上,脸突然一黑……
“不……楚砚哥哥,让我去换嫂子吧!只要你和嫂子都好好的,我才能安心!”墨羽用力的想要冲过来,乔非却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再去添乱。
“乔非,带她下去,这里没她什么事!”乔楚砚淡淡的说。
“明天上午九点,你到西山来,只许你一个人,如果你敢多带一个人,我就立刻杀了木棉!”拉图说完收起枪转身离开。
上官尔的枪再次对准拉图,被乔楚砚一把抓住!
“我们现在杀了拉图,再去西山找木棉!”他急切的说道。
“她根本就不在西山!拉图不是简单的人物,他敢来这里,就是做足了准备。”
“楚砚哥哥,你就让我去换嫂子吧,你可以没有我,但你不能没有嫂子。”墨羽见状再次扑了上来,跪在他的腿边。
乔楚砚淡淡的看着她,此时此刻的她,竟然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绵儿是我的妻子,我们夫妻本就是一体,她有责任和我共同面对敌人……而你,只是我的妹妹!”乔楚砚说完,站起身不再看她,大步向楼上走去。
墨羽听完,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黑眸中全是不甘,他的意思是……木棉才是有资格和他站在一起的人,而她……连这个资格都没有!
生死关头,上官尔和乔非没有时间理会她的心情,也跟着乔楚砚上了楼。
三人在书房,研究着如何应对明天的一战。
乔楚砚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银色的小口径的手枪,枪身非常的小巧,但杀伤力却极强。
“少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乔非紧张的看着他问。
“明天我一个人上山,我身上会装着定位系统,你们见机行事,无论发生什么情况,记住……务必先保护她的安全!不要管我!”乔楚砚冷声吩咐。
“少爷……”乔非喉咙一紧。
“听懂了没有!”乔楚砚的眸光死死的盯紧了二人。
上官尔的表情也是难得的凝重,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心里明白,乔楚砚这是下定了决心要用自己的命去换绵绵的命了。
拉图的本事,他见过,强悍到恐怖,也是一个铁血汉子。
乔楚砚这才把目光移向了乔非,乔非心里难受,但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乔楚砚来说,这是无比难熬的夜晚,一夜未眠,坐在书桌后面,不停的摆弄着手上的枪,子弹拆了装,装了拆,脑海却全是绵绵的身影……
想着二人这些日子的温柔的缠绵,彼此相拥入睡的温暖的夜晚……而他却让他落到了敌人的手中,他的心就像有一把刀在一片一片的割着……
拉图是个小人,他不敢想他会怎样对待绵绵,想起那天他对绵绵的轻薄,眼睛红的像充了血一般,他不顾手伤,拆装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他的动作一顿,眼睛盯紧了那扇门,下一秒,墨羽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精致的饭菜。
“你一天都没有吃饭了……无论如何你也要吃点!”墨羽被他的样子吓到,但还是咬着牙走了进来。
乔楚砚没有说话,垂下眸子,将枪收起……
墨羽见状走得更快,绕过桌子,小心的把饭菜放到他的面前,她似乎是刚沐浴完,身上还有一股栀子花的香味,身上只穿了件丝质睡衣,依稀可见那美妙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