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安宁最近捧的新人,模样挺不错的。”一名中年人走过来,温暖不认得是谁,他伸出手来,“我叫于鹏。”
“于先生,你好。”温暖也伸出手来。
于鹏说道:“我看过温小姐的MV,身材不错,我想一下,要怎么样才能和你上-床,这么说吧,你一夜开价多少?”
温暖脸色微变,脸上青白交错,有愤怒,也有难堪,什么时候开始,约炮也如此明目张胆了?
“于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温暖说道。
“别假装清高了,你知道我说什么,刚刚你和林宁一起来,大家都在说你靠爬上林宁的床才得到这部戏,多被一个人上有又什么关系?我专门投资一部电影请你当女主角,专门捧红你。”于鹏得意说道,大有一种恩赐的意思,态度倨傲,且带着几分不屑。
温暖冷冷一笑,这年头的男人果然越来越贱,分明觉得女艺人像一个妓-女,随随便便都可以被人玩弄,心中分明瞧不起女艺人,却又过来约炮,一定要和女艺人上一次床似乎才证明什么,又或许是满足了他们可悲的优越感和自尊心。
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带在身边,出来还可以炫耀两声,这种贱人心态在这位于鹏身上表露无遗。
温暖看着他的嘴脸就觉得恶心。
“抱歉,你挑人,我也挑人,你这种的,我看不上。”温暖淡淡说道,目光瞥向一边,想要走,却被于鹏拦住。
他不阴不阳地笑了几声,“一个戏子,架子倒是挺高的,你有什么资格挑人,说吧,想要多少?”
温暖微怒,“这位先生,你约炮没踢过铁板是不是?那就当做是第一次踢铁板,凡事总有第一次,大庭广众下,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丢了里子,别丢了面子。”
于鹏大怒,温暖走开,他冷冷地眯起眼睛,不要脸的臭biao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暖落单了片刻,周承歌过来了,笑问道:“是不是很无聊?”
“有一点。”
他一笑,说道:“走吧,我多带你认识一些人。”
他是一个比较好的前辈,也不介意提携新人,《美人倾城》这部戏本来就是为了捧女主的,周承歌一点也不介意,温暖随着他走了一圈,认识了不少艺人,导演和投资人,同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彼此总是听说过一点的,温暖态度谦恭,很讨人喜欢。
“承歌,好久不见了,越来越帅了。”韩碧挽着叶非墨过来和周承歌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见了。”周承歌温和道,他和韩碧认识不深,只是在一部戏中一起出演过,对手戏也不多,泛泛之交,韩碧会和他打招呼,周承歌比较意外。
“你主演的电影就要上映了,我很看好,这一次一定能更上一层楼。”韩碧笑道。
温暖心中嘀咕,睁眼说瞎话,她分明是一点都不看好这部片子,还对林宁冷嘲热讽的,现在又说看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叶非墨在一旁面无表情,仿佛他只是韩碧的一件装饰物,目光全落在温暖身上。
温暖没有看他,仿佛看不见这个人,无视叶非墨的存在。
“温小姐,又见面了,上次的伤好了吗?”
“谢谢关心,早好了。”温暖不冷不热地说道。
韩碧意味深长一笑,有点炫耀地挽着叶非墨,亲昵地说道:“非墨,你怎么没和温小姐打声招呼?”
叶非墨看都没看她,表情冷漠。
温暖淡淡一笑,“叶总怎么记得我这种小人物,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失陪。”
她说着,转身便走,周承歌友善一笑,也跟着一起走。
“温暖,你和叶总认识吗?”
“不认识。”温暖的声音有点冷意,叶非墨眸光一沉,拳头倏地握紧,不认识?好一个不认识,说得如此决绝,如此肯定,不容置喙。
她说不认识他。
叶非墨的脸如陈年棺材板,已难看至极。
韩碧轻声道:“非墨,你好不容易肯陪我来参加一次电影节,开心一点,别绷着脸好不好?”
她的口气,多了一份撒娇的味道。
叶非墨目光看着温暖的背影,冷冷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来?”
他想温暖了。
可又不想让温暖知道,他想她了,他很想见她,可又找不到理由来见她,正巧韩碧约他来电影节,林宁说要带周承歌和温暖参加电影节。
他这才答应韩碧来,如果不是如此,他怕自己都没借口。
她还在生气么?
这一次似乎气得不轻,看见他直接都当空气了,叶非墨心中冷冷一哼。
韩碧神色一暗,看着温暖的方向说道:“她身边总不缺护花使者,非墨,你又何必挂心她呢?”
“不挂心她,难道挂心你?”
韩碧一窒。
温暖和周承歌接受当地记者采访,所聊的话题都和这一次的电影有关在,两人都很尽责的在给电影做宣传,冷艳美人导演在场中和老朋友玩得不亦乐乎,直接不管他们了。
好不容易熬到电影节结束,林宁和周承歌等几人离开,几人住在万豪酒店。
周承歌问温暖饿不饿,带她楼上的咖啡厅喝咖啡,林宁正巧也要喝咖啡,吃点点心,几人就一起去咖啡厅,又把剧组不少人叫来,热热闹闹吃宵夜。
“大家尽情吃啊,林导请客。”温暖拍手笑道,招呼程英坐在自己身边,忍不住打趣道。
林导道:“请什么客,这公费报销,尽快吃,吃不垮二少。”
除了温暖,众人大笑。
提起叶非墨,她本来就故意忽略心中的不舒服,又想起他和韩碧在一起的画面,两人看起来还真是般配呢,天造地设的一双。
她在想,如果是她站在叶非墨身边,恐怕就不会如此亮眼。
刚刚一看,两人真的好似生来就是属于彼此的。
她对韩碧的好感虽然已经消磨没了,可韩碧毕竟走到今天,自有她的魅力和风采,男人喜欢她这样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可心中仍然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