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天这个时候,贺南哲也是去公司工作。
想到此,乔之夏便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心锁,接着站直了身体。
然后,她穿上了佣人送来的鞋子,无所事事地在别墅里走动。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把心里最后那一点点恐惧赶走。
她来到了贺明珠的房间,只见房里空空的,根本没有人。
随即,她又从自己的卧室走过,来到了贺夫人的房间。
不想,贺夫人也不在房间。
原来整栋别墅里,就只有她和贺家女佣们。
乔之夏眉头微挑,疑惑地询问跟随着她的女佣:“明珠和夫人去哪里了?”
女佣想了想,表情有些纠结:“明珠小姐好像是和少爷一起出门的,至于夫人她……”
碰咚!!!
就在此刻,书房来突然传来一道响声,无意间打断了女佣的话。
乔之夏也震了一下,目光随即朝声音来源处看去。
只见,声音传来的地方是贺老爷子的书房。
“怎么回事?”乔之夏倍感疑惑,潜意识地朝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没有关,因为贺家的女佣每天早上都会到书房打扫。
乔之夏走进书房就看到一脸慌张的女佣,她手上拿着抹布,眸光却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花瓶。
跟随着乔之夏的女佣快步走了过去,伸手轻轻推了她一下:“你在干什么?”
拿着抹布的女佣都快哭出来了,尤其在看到乔之夏的时候,更是慌乱无比:“少……少夫人,不是我。这个花瓶不知道为什么就……就掉了下来。”
“如果不是你粗心大意碰到,它怎么可能会自己掉下来?”推她的女佣没好气地说了她一句:“书房里的东西都很名贵,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对方语气虽然带着责备,但明显是关心对方。
要知道她们的工资,根本赔不起这些东西。
所以,她们做事都需要倍加小心。
“少夫人,我……真的不是我。”女佣真的快哭了,心里也十分害怕。
乔之夏看了她一眼,接着目光看向了碎掉的花瓶。
对我们公主来说,打碎一个花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也没有责备女佣的心情。
只是在看到碎掉的花瓶时,她不觉地怔了一下,因为碎掉的花瓶是她送给老爷子的花瓶。
乔之夏不由地走了过去,潜意识地想伸手去捡。
两名女佣见状,连忙拉住了她:“少夫人,小心伤到手。”
“是啊,少夫人,让我们来吧!”女佣说着就要去收拾。
乔之夏浓眉深皱,心里多少有些觉得可惜,看到花瓶,她便会想到爷爷。
爷爷不在了,心锁也不见了,现在连花瓶也碎掉了,为什么都要离开她?
“咦,这是什么?”女佣见一封信躺在碎片中间,于是赶紧地捡了起来交个乔之夏。
乔之夏自然也看到了,此时心里虽然难过,但也疑惑突然出现的信:“怎么会有信?”
谁的信?
女佣想了想说道:“刚才我打扫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这封信,想来是原本放在花瓶里的。”
乔之夏双眸微眯,看了看信,又看了看碎掉的花瓶。
这里是爷爷的书房,她将花瓶送给爷爷后,爷爷就一直把花瓶放在书房里。
既然信原本是在花瓶里,又是在爷爷的书房,那么信自然是爷爷的。
只不过,爷爷为什么要放一封信在花瓶里?
这封信又是给谁的?
乔之夏好奇地看了一眼信封,发现信封上一片空白,并没有写是给谁的。
因此,她更加疑惑了。
“少夫人。”正在这时,又一名女佣快步走了进来:“安少与叶小姐来了。”
对方的话,顷刻间拉回了乔之夏的思绪。
乔之夏握紧信封,眼神微闪:“安祁俊和叶欢语?”
“是的!”
“他们现在在哪里?”
“楼下客厅!”
闻言,乔之夏又迈步朝楼下走去,将信的事情暂时搁在一边。
因为知道叶欢语是贺南哲同父异母的妹妹,所以她便更加在意起叶欢语。
从股东大会过后,叶欢语就没有回贺家,她正担心着她,想着她一个小女孩该怎么办。
现在叶欢语回来了,她自然欢喜。
乔之夏刚走下楼,就听到叶欢语和安祁俊斗嘴的声音,心里莫名觉得亲切。
叶欢语与安祁俊也看到了她,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动作倒是相当一致。
尤其是叶欢语,连忙笑着走向乔之夏,甜甜地喊了一声:“嫂子!”
突来的一声‘嫂子’,可把乔之夏吓了一跳,真是太突然了。
幸好,她此时已经走下楼,不然就该从楼上滚下来了。
叶欢语总是语出惊人啊!
这时,安祁俊倒是忍不住酸了叶欢语一句:“南哲承认你这个妹妹了?你倒是挺主动的!”
“要你管!”叶欢语特别不待见安祁俊,因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嫉妒,嫉妒南哲哥哥有我这样一个可爱的妹妹。”
“切!”安祁俊不屑地冷哼一声,谁嫉妒呀,他的妹妹也不少,虽然不是亲生的!
他懒得与叶欢语继续斗嘴,目光移向了乔之夏,眼神里透着几分担心:“爷爷的事情,南哲打算怎么处理?”
乔之夏微怔,不解地看向安祁俊:“爷爷的事?什么事?”
“嫂子,你不知道吗?”叶欢语惊讶地看着乔之夏:“新闻里天天都在报道,冤枉爷爷害了慕家。”
“什么?”乔之夏顷刻间拧紧了眉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