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

作者:最爱MISIC伯爵



    一边念经,一边要绕着那碗转圈,左三圈又三圈,如此反复。念的经文很长很难记,绝不是她老家那种金华方言,也不是现在居住的洪村方言,或者根本就属于这个世界上的语言。

    经文念完之后,外婆把压在我脑袋下面的包取出来,这时再把布包里头的米全部倒入小碗里头会发现米已经只剩下半碗了,还有半碗米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外婆跟我解释是那半碗里已经被脏东西拿走了,她拿走了米,也带走了晦气。

    如果米剩下的超过了半碗,则要重新装回去继续念经,一直念到只剩下半碗后就不会再少了。这半碗里米要拿去煮成饭,还不能熟透了,略微带点夹生,我吃下去后立马就开始吐,各种难闻的味道让当时医院里的医生都不愿意进来。

    吐完了,人就觉得舒服,这时外婆又拿了一把糯米混着着白酒在我全身推,反复推了之后,那些糯米上开始出现了白色的如线头一般的东西,这玩意叫做“羊毛痧”。外婆说这东西是受到了时疫秽浊之气,只能用老祖宗留下的办法,不过确实也是,中医上的确有关于这个“羊毛痧”的记载,并且西医方便至今未能解释其原因。

    搓完之后,我身上最红的那块地方已经不是铜钱印了,而是位于肚脐眼上方一寸的位置。外婆就用绣花针在蜡烛上烘烤过后直接刺破皮肤,她就那么随便拨弄几下,一根长约两厘米左右的黑色毛发状东西便被轻轻拉扯了出来,外婆说这就是“主痧”,只要取出这东西,烧就能退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的高烧就退了,但是人依旧是在游离状态,跟丢了魂一样。那时候,阿爸他们才准备把我先接回家去找查文斌,可是查文斌已经离家一晚未归,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们村几乎已经被洪水开始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