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撩起额前的湿发,这个女人的肤色比平常看到的亚洲人要白,朦胧的路灯落在她脸上,投下一片淡紫色的陰影。她抬头打量了一下暗沉的天空,回头,依然是那样温 柔的笑容,“没有关系。”
真是良善的人啊……Gouvinho感慨着,看她手上抱着那么一大堆东西,究竟她亲人怎么想的这么狠心在这种天气让她出来买东西?
安宁又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灯光下微泛薄青色的眼眸中浮现一丝焦急——时间不早了,再迟下去恐怕某人要担心了,然后,她会被骂,然后晚上会很惨……
只是秉持着面对人一定要友好有礼的原则,安宁这时是死也说不出口什么时间太赶了东西不要了我要走了之类的话。
于是她只能安安静静地站在摊前,挂着温 婉的笑容听着对面的人絮絮地说着天气,尽量凭着抓住的几个单词彬彬有礼地回几句。
广场上开始飘起一丝丝雾气,仿佛有生命般,渐渐地氤氲起一个深蓝的世界。
注意到她的目光,摊主微笑着为她解释,“这是浓湿雾形成的繁雾,是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的景致。”
“是吗?很漂亮……”安宁赞叹地看着那宛若仙境般半隐半现在浓雾中的博物馆,恩……如果某人知道他错过了这么美丽的景致,会不会觉得可惜呢?回去跟他复述……想象着徐莫庭的神情,她不由地轻笑起来。
对方看着她愉悦的笑脸,突然冒出了一句,“年轻真好啊,无忧无虑,不用为什么事发愁。”
不幸这句话李安宁完全听懂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背后似有一阵冷风卷着树叶刮过,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在她复述美景之前,徐某人会先……恩……怒气或欲望 ,他绝对会先选择发泄后者,想到这里,安宁长叹息,果然偷跑出来买东西也要挑时机吗?遇上了雨又耽搁在了这里……
“抱歉让你久等了。”那个男人赶紧用油纸袋包好炸鱼和羊奶递过来,“10索尔。”
接过钱,他有些担心地看着她怀里的东西,“拿得下吗?”
安慰地朝他笑笑,安宁将油纸袋装进另一个大纸袋里,然后将那个满满的大纸袋抱起,“谢谢,再见。”转身迅速朝着旅馆跑去,窈窕的身影渐渐湮没在清冷寥廓的街景中。
一打开酒店的房间,安宁将手上的东西放到茶几上,深呼吸三次,鼓足勇气,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小声地轻唤:“徐莫庭?”
没有回音,于是壮着胆子走进了卧房——他还没有醒?安宁差点喜极而泣。
徐莫庭整个人都极为放松地躺着,修长的手指垂落在床 畔,只盖了半条被子,窗外昏黄的灯光从拉开的窗帘间泄进来,映衬地床 上的人都有些朦胧了。
安宁走到床 边原本想帮他盖下被子,却发展成对着他露在被子外的白皙锁骨吞了吞口水……当机立断决定回客厅,正要偷偷溜走,倏然一股大力拽住了她的手。
惊吓地回头,就看见对方似醒非醒地微睁眼,缓缓转头看向她。
“去哪了?”
“没……”
被用力一扯,安宁一个踉跄便跌到了徐莫庭身上,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抬手扣住了她身子,封住了她的唇。
感觉他把舌头伸了进来,慢慢舔过她的牙齿又似有若无地吸吮,她一下就腿软了,呼吸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炙热,浑厚的手掌开始滑落下移……
安宁大惊失色,用了点力气让两人拉开了一条缝隙,不由讨饶:“我买了早点。”
“嗯?”熟悉的男音,带着微微沙哑的磁性,好像在求爱一般的呢喃。
安宁觉得自己腰又软了一下。
“我买了热羊奶和烤鱼……”
徐莫庭看着她,似乎还没有清醒,最终笑了笑,又吻住了眼前人的嘴唇,却不再激烈,只温 和地摩挲着:“早上好。”徐太太。
接下来,闺房秘事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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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马:秘鲁首都,“无雨之城”,位于秘鲁西部沿海地区,濒临太平洋,市中心海拔154米,人口749万,每年11月至来年4月最低16度,最高28度。最热的月份是2月,平均气温 23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