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有心取悦杨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为了别人而刻意地改变,终究不是她的本性,一番发泄之后,太平公主又有些恢复她泼辣奔放的个性了。…,
杨帆对她也实在头痛,有仇他可以报仇,有恩他可以报恩,可是恩怨集于一人,这分寸实在难以把握,杨帆不能原谅她欺负婉儿,可是她对自己又实实在在地有恩有情,他终究是个弱冠少年,感情一事也没什么经历,不知该如何对她才好了。
他紧紧抓住了太平公主的手臂,却是软的也不行,硬的也不行,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了。
太平公主喝了一句,见他不放手,不禁乜了他一眼,幽幽地道:“你呀,若是对我有对她一半的好……”
沉默了一下,她忽然用力一挣,摆脱了杨帆的手,袅袅娜娜地走去,说道:“过几天就是七夕了,本宫要去洛水泛舟,你也来吧。”
杨帆冷哼一声,刚想拒绝,太平公主回眸一笑,脸上的严厉之色忽然又变得如春风吹拂下的鲜花,明媚娇丽起来,她一挑柳眉,妩媚的杏眼儿向杨帆一瞟:“婉儿的誓言也并非不可破的,只要本宫高兴……”
杨帆又惊又喜,急忙问道:“如何破之?”
太平公主得意地笑起来,笑得宛如一朵刚刚绽放鲜姿润艳的牡丹花:“哼哼,那你来是不来呀?”
杨帆铩羽而归!
面对一个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软语相求不管用,道理全当耳旁风,会撒娇、会流泪、会风骚、会卖萌,更会深情款款的绝色小妇人,杨帆还有什么皮调可耍?
走了也就走了吧,他还穿走了武攸暨武驸马的一套襕袍。不然怎么办呢?他那套衣服可是正规出门才穿的公服,可不像太平公主那件轻软薄透的罗裳,忽尔怒目相视、忽尔巧笑嫣然、忽尔黯然泪下间,人家的衣裳已经干了,穿着一身湿衣裳出去,怕这传言就不只于公主府内了。
杨帆走出公主府时,公主府的下人们用敬如天人的目光看着他扬长而去:“看看人家,睡了驸马的女人,还穿了驸马的衣服,就这么大模大样地离开了,当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乃师薛怀义还要威风三分、霸道三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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