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官儿比纂连耀大,招出来的同党也比纂连耀招出来的人官大,一时间凤阁侍郎李元素。夏官侍郎孙元享、泾州刺史王勔。凤阁舍人王勮……,统统成了叛党。被抓进大狱。
武则天因为先前来俊臣送来的证据,已经对此事确信无疑,再加上接下来的审理和搜捕有她的亲侄子参与,所以对来俊臣报上来的一切她毫不怀疑。本来酷吏将亡,结果刘思礼谋反一案使自知来日不多的武则天猜忌之心又起。
武承嗣之所以呆若木鸡,是因为来俊臣在同州憋了几年,似乎憋红了眼,咬起人来就收不住了,在来俊臣的指使之下,监察御史王助、天官侍郎王勒两兄弟,也成了刘思礼、纂连耀二人的同党,被抓进了大牢。
武承嗣在朝中的势力极其有限,这方面的经营远不及他的堂兄弟武三思。天官侍郎王勒、监察御史王助两兄弟是他在朝中发展的同党中,地位极高、权力极大的两个人,如今都被来俊臣那条疯狗咬进天牢了。
武懿宗是武三思的人,武承嗣不可能让他高抬贵手,面对如此局面,武承嗣真是欲哭无泪。他的本意是用来俊臣对付李昭德和杨帆,没想到李昭德和杨帆还没等来俊臣找到机会发疯就已经倒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来俊臣狂咬一通,把他手下两员大将也咬死了。
疯狗出笼,又岂会按照你的心意,你想咬谁它就咬谁?
事到如今,武承嗣真是后悔不迭。
凤阁舍人张嘉福更是坐立不安,“驱狼斗虎”之计是他精心设计的,如今狼放出来了,虎却没了,“高手寂寞”的来俊臣开始乱咬人了。
眼见武承嗣懊悔不已的样子,想想可能的后果,张嘉福还得硬着头皮上前,低声道:“殿下,殿下,现在不是懊恼的时候,王勒、王助两兄弟已经入狱,现如今必须得采取补救措施!”
武承嗣沉着脸乜他一眼,道:“补救?如何补救?你能救他们出来?”
张嘉福鼓足勇气道:“已经成了来俊臣口中食的人,下官如何能救他们出来?殿下须防他们出狱无望,说出殿下的谋划……”
武承嗣心中一凛,再也顾不得自艾自怨,赶紧追问道:“那……本王该怎么做?”
张嘉福一咬牙,道:“王助必须死,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要马上重金贿买狱卒,毒死王助!”
武承嗣道:“那王勒呢?”
张嘉福道:“王勒只是依王爷所言,让刘思礼接了原任刺史林锡文的班,凭此一条,奈何不了王爷,必要时完全可以解释为拿钱办事。王家两兄弟不能“同时暴病而卒”啊,下官以为,可以用保全王勒家人安全为条件,换取他的缄默。”
武承嗣沉默半晌,颓然道:“你去办吧……”
“是是!”
张嘉福不敢多言,连忙施礼退下。
过了半晌,武承嗣突然暴跳而起,一脚把面前案几踢飞出去,恶狠狠地咒骂道:“这只疯狗!”
谁也不会想到,思维已达天马行空境界的来俊臣,这时又把目标对准了向他告密的西京明堂尉吉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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