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些天每天都扮孝子,跑到北门外守候,等着病重的母亲召见,入宫侍奉,可惜他只能守在北门外,连母亲寝宫的飞檐殿角都看不见。
二张做出此等行为,只是因为对前途和未来感到迷茫所做出的本能反应,至于接下来他们该做什么,其实毫无头绪。这些天来,二张汇聚了一班亲信,也在商量武则天驾崩后他们的出路问题。
只隔一道帷幔,帷幔后面就是病重垂危、昏迷不醒的武则天,而帷幔外面,就是她晚年倚为感情支柱的两位情郎,这两个情郎正冷静地讨论着她死后该如何保全自己的富贵荣华。
二张手下真正的死党都是一群手高眼低的纨绔子弟,面对这种军国大事哪有什么办法,就是张易之也只是比起张昌宗来显得沉稳一些,面对这种国家大事他同样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手的感觉,以致商议多日,他们商量出来的尽是一些异想天开的主意。
这时,张柬之对羽林卫中级将领做出调整的消息传进了他们的耳朵,虽然对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变化,他们有点灯下黑的感觉,可是张柬之的举动却引起了他们的警惕,二张更加不安了,马上召集奉宸监的一班美少年“智囊”们商议对策。
作为二张手下首席智囊,身材颀长、容颜俊美的樊乐远气势汹汹地道:“张柬之此举必是针对咱们,奉宸令,人家已经屠刀高举了,咱们必须得马上应变。”
张昌宗茫然道:“这些天,咱们一直都在商量如何应变,可一直也没理出个头绪,你倒说说,咱们该如何应变?”
樊乐远道:“奉宸丞,您是云麾将军、左牛千卫中郎将啊,您手下有千牛卫的上万兵马,而奉宸令则是司卫少卿,总理武库、武器、守宫三署。圣人把这两个职位交给你们,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么?
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由您下令调千牛卫入宫,由奉宸令打开武库,将甲胄弓弩等一应犀利的武器下发,清理宫中原本的戍卫,由千牛卫入值宫廷,把整座皇宫牢牢控制起来,有重重宫墙为屏障,谁也休想打的进来。”
张易之变色道:“你这是做什么,想谋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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