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千里、沙叱忠义、李思冲向他抱拳道:“诺!”
太子拔剑在手,对李多祚、野呼利、独孤讳之道:“三位将军,请随本宫,诛杀梁王!”
当下北衙羽林卫、万骑、金吾卫三路兵马分别行动起来。被独孤讳之抽调来的两个校尉急匆匆地跟着太子、李多祚等人赶往城南的梁王府,想到太子的种种安排,而且并未见到大将军杨帆,二人心中不禁狐疑。
蔡沽府悄声道:“老崔。怎么没见大将军啊?”
崔浪道:“是啊。而且……你说怪不怪,太子要闯宫,为啥不走玄武门,这要从东宫一路闯进大内去,至少得过四五道宫门,宫里面还能得不到信儿应变吗?这么舍近求远的……,不对劲儿呀。”
蔡沽府越想越不对劲,悄悄扯住独孤讳之询问,独孤讳之沉着脸色道:“大将军另有要务,你们不必多问。至于玄武门,实话对你们说了吧,今夜驻守玄武门的马桥已经跟大将军不是一条心了,自然不能由玄武内直趋大内。”
万骑诸将中,与大将军最要好的就是马桥,其次是楚狂歌,如今独孤讳之竟说马桥与大将军离心,两个校尉心中更觉古怪,但是独孤讳之已经不容他们问下去了,急喝道:“赶快些!”说罢便快步向前走去。
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蔡、崔二人纵然一肚子的纳闷儿,也只能先揣起来,跟着太子向梁王府疾奔。
太子提着剑,骑在高头大马上咬牙切齿,他似乎已经看到自己一剑斩下武三思的狗头,又把安乐那个小贱人刺得稀烂。
李重俊越想越开心,几乎就在马上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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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骑营中,杨帆缓缓醒来。
他中的是类似蒙汗药一类的药物,独孤讳之下的份量并不少,照理说他不该这么快就醒过来。可是独孤讳之的人把他捆的太紧了,临走又拉过一床被子蒙在他的身上,这么热的天,昏迷中的杨帆出了一身透汗,药力发散出去,竟尔提前醒来。
杨帆刚刚苏醒,还有些头昏脑胀口干舌躁,他急促的喘息了一阵,发现昏黑一片气闷难耐,这才意识到被人盖在被子里边。杨帆急忙挣扎,却发现他被人从头到脚整个人都捆起来,一圈圈的绳索把他缚得紧紧的,想左右扭摆一下身子都困难,更不要说甩脱身上的被子了。杨帆欲待呼喊,又发现嘴里塞着一团破布,外边还用布条绑住,根本没办法吐出来。
“独孤讳之反了!”
杨帆明白过来,就和追随着他和杨帆,同七宗五姓决裂的那些世家支房偏系子弟们一样,他们掌握了一定的实力,有了鱼跃龙门的机会,**和野心随之滋生,岂能甘心仅仅因为血缘就永远屈居人下。
那些世家的宗支嫡房是怎么确立的?还不是几百上千年前,这一房的祖先为将为相一举奠定了他这一房子孙在家族中的不朽地位?如果他们能够争取到莫大的权柄,几代下来一样可以,不然就像博陵崔、清河崔一样,分裂出去自立郡望。
杨帆暗暗苦笑了一声:过去他太过关注朝堂,以致显宗险险出了大乱子。这一年多来他一直致力于控制显宗,谁知军中又出了问题。人力有时尽,这就是分心之过呀。
杨帆还没检讨完,突然想起一事,登时又惊出一身冷汗:“糟了!婉儿今夜就在宫中值宿,乱军之中,她能得保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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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